陈飞扬做过什么,他都跟我说过!还说你其实骨子里面很**,你装什么装?我快死了,你都熟视无睹吗?”
罗香边跑边愤怒地喊:“你去死吧!你快死了那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理由吗?”
鲁跃霖在后面狂叫着追赶:“你这个贱货!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我决不原谅你!”
罗香虽然竭尽全力奔跑,可是鲁跃霖还是离她越来越近。罗香被逼进了一间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病床。鲁跃霖狂笑着说:“小香香,看看这家医院对我们多照顾,连咱们的新婚床都准备好了!哈哈!”
罗香绝望地回过头,鲁跃霖使劲一推,她已经躺倒在床上。鲁跃霖就要扑上去,突然,他卡住自己的喉咙,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罗香明白过来,原来鲁跃霖被几十种带有剧毒的化学药品泡过,慢慢地被腐蚀掉。
罗香仰躺在雪白的床头,仰面看着天花板,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泪水开始大量涌出。
许久。
罗香的视线渐渐清晰了,眼前全是熟悉的脸孔,那是……那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老师和同学们,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香香,你终于醒过来了!”妈妈的惊喜随即变成了泣不成声。
“妈妈,让你担心了……”罗香黯然地说道:“果然,还是我活着……”
爸爸很奇怪地问:“你在说什么呢?”
罗香想让妈妈抱一下自己,刚要张嘴,突然一阵剧颤。因为她看到了谭觉!谭觉不是被陈飞扬开枪打死了吗?可是眼前的谭觉似乎仍然属于那个世界,因为他的影像与在其同一位置的妈妈重叠了。骤然间,谭觉端起猎枪,瞄准了自己。
妈妈看到女儿的面孔突然扭曲,急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疼?”
罗香抽搐痉挛的脸孔变得蜡黄,豆大的汗液聚到鼻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她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好……疼……啊……”
没等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罗香的胸口突然射出了喷泉般激涌的鲜血,随即停止了心跳。病房内传出了众人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在距医院不远的郊区火葬场里,一具具尸体被送进了火海。最后一具尸体还只是个孩子,苍白的面孔,瘦削的身材,在场的人都摇着头,深深地叹息着,觉得一个前途无量的优秀学生就这样死去,感到十分惋惜。
猛然,那个年轻死者的眼睛张开了,很安详地注视着现场的所有人。死者的父亲,副市长谭鹏程地一个发现,高声呼喊着:“不要火化!我儿子还没死!”
谭觉被众人抬了下来,谭鹏程老泪纵横,紧紧地抱住了儿子,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头:“你这件衣服怎么这么厚啊?”他把儿子的衣领向外一翻,竟然看到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防弹衣,他不禁有些发抖,轻声问道:“这是防弹衣?这东西公安局才有……怎么会穿在你身上?你……什么时候去过?”
“爸爸,”谭觉笑着说,“我还活着,这最重要。”
次日,本市著名娱乐行业大亨白金东陈卓星表兄弟,因涉嫌谋杀、私藏枪支与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在公司被拘捕。公安局经调查发现,陈卓星的儿子陈飞扬,在车祸前曾经持有一把猎枪,而那把猎枪的子弹,与在本来已经苏醒却立即神秘死亡的罗香身上的弹痕相吻合。
这场车祸牵出了轰动本市甚至全省的大案之后,人们在茶前饭后的谈资中,总免不了提及谭副市长那位十全十美的第一公子。他是那么地出色,就连老天爷都有意识地保佑他独活。他却在屡屡被热情的记者的话筒包围时,总是很自信说:“生存,一定要靠自己去争取。我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将来是要为人民做贡献的。所以,我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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