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要带的。”兰小媛回道。
玉才人是个大方人,送的东西自然没有差的,兰小媛自己没几样像样的发饰,自然舍不得还回去。
兰小媛心想,谁叫玉才人自己要送,自己当然没有不收的道理;蝉翼纱的事也是玉才人先模仿自己,被香粉弄脏了衣裳也是她活该。
次日一早,兰小媛就搬出了晚荷阁。
交芦馆迎来送往的,各式各样的摆件、首饰和补品堆满了一整个大桌子,比上次晋位美人的还要多还要精致。
玉才人却没有叫人送礼来,显然是连面子情都不做了。
兰小媛得了这么多的东西,不怎么在乎玉才人的东西,也就随她去了。
徐沉璧这里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局外人都看得明白,这个兰小媛走不了多远。
谢浮光没空理会这些小摩擦,静德妃写了好几封信来,请求谢浮光把王顺仪接回宫里去。
谢浮光搁置在一边没回,而是和太傅商量着给三公主选伴读的事。
徐沉璧亲自点了夏四姑娘,还剩三个要选呢。
谢浮光手里有十个人选,正想说去未央店走一趟,四月忙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还在禁足呢。”
“朕给忘了。”谢浮光挠挠头掩饰尴尬,“四月,那你把这个册子给皇后送去。”
“奴才遵旨。”四月顶着大太阳就去了未央殿。
这事其实也不急,晚点去也无妨,不过未央殿到了夏日里总备着冰镇的绿豆水,喝一碗别提多凉快了。
四月把册子交给双影,就去了潇湘的屋子里休息。
潇湘和四月也熟了,没二话就去端了两海碗绿豆水来,和四月边喝边聊天。
“这天真是越发热了,还是皇后娘娘宫里当差好。”四月拿出汗巾帕子擦汗,喝了一口绿豆水长舒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潇湘回道,“不过主子如今怀着身孕,也不好当差。”
“怎么了?”四月问道,他了解潇湘,平日里从不抱怨的,肯定是遇上事了。
“嗨,还不是为着主子的胎。”潇湘回道,“主子的菜里被下了一种秘药,好在咱们豆蔻姐姐会医,还没进主子口就被查出来了,这秘药更不像是咱们峯朝的。”
“查出来是谁没有,怎么没听你们有什么动静?”四月听到这个,一下就正经了起来。
“怪就怪在这了,从洗菜的到送菜的都查了个遍,硬是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潇湘摇头道,“双影哥哥都为这事儿,两个晚上没睡觉了。”
“这事要不要叫皇上知道?”四月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主子的,没证据的事从来不会传出去的;而且现在主子还在禁足,没点证据怕后宫以为咱们主子借孕争宠呢。”潇湘叹道。
“是这么回事。”四月点头道,“那这事我也去查查看,说不定能有消息。”
“四月哥哥辛苦,弟弟敬你一碗。”潇湘举起海碗道。
“不必客气。”四月回敬道。
徐沉璧也没闲着,把这盘菜打包,送去了宫外童话小镇给丁掌柜查验,对外只说叫梅花回家探亲。
不出三日,这秘药就有了结果。
梅花收了信,一早就去了童话小镇,装作去给五皇子买玩具的。
丁掌柜则是乔装改扮成梅花的样子,无声无息的进了行宫。
行宫把守本就没有皇宫严,梅花又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进宫自然更是畅通无阻。
“奴婢给主子请安。”丁明娘俯身行礼。
“你回来了。”徐沉璧笑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梅花单独说说话。”
豆蔻会意遣开了站在廊下的宫女,亲自守在了门外。
“主子,这秘药是北冥国特有的,叫做肝肠断。常人服下可使人假孕,三月之后可以诊出喜脉,肚子也会一点点涨起来,十月之后就会爆体而亡;而孕妇食用则会显现双生胎之像,不过不会爆体而亡,而是慢慢吞噬掉胎儿,十月怀胎后产下死胎的骸骨。”丁明娘冷冰冰的说着药效。
徐沉璧听了却浑身冰凉,北冥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这秘药一直找不到是从何而下,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秘药无色,有轻微植物香气,水不溶火可化,可以被植物吸收却不化解,想必就是这样下进去的。”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徐沉璧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而后又笑道,“多谢丁娘子,不知这秘药可有方法弄到?”
“两日后。”丁明娘回道。
徐沉璧点点头,就叫了豆蔻进来。
“豆蔻,给五皇子的玩具都买齐了没有?”徐沉璧问道。
“还有两样没有。”豆蔻答道。
“梅花,你再跑一趟,务必要买到那两个玩具。”徐沉璧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那掌柜说过两日就有货了。”丁明娘说完,就退了下去。
四月那也是毫无头绪,查了几日没一点踪迹。
“潇湘老弟,哥哥无能。”四月第一次在查案这方面有一种挫败感。
“四月哥哥,我正要和你说呢,主子已经有头绪了。”潇湘笑道。
“果真?还是皇后娘娘厉害,我还得在边上学着。”四月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又过了十来日,谢浮光终于熬不住静德妃的软磨硬泡,于是把这个难题甩给了温贤妃。
温贤妃懂了谢浮光的意思,于是把王顺仪接到了翠竹轩住着,就这么堵住了静德妃的嘴。
毕竟王顺仪也有人照看了不是,温贤妃也生育过,是再好不过的。
静德妃拉不下脸来求温贤妃,所以只好作罢。
不过这也给了后宫一个信号,王顺仪这胎如果真生下来,绝对不会抱给静德妃养。
王顺仪欢喜的不行,火急火燎的就搬去了翠竹轩。
她宁愿孩子一出生就养在南三所,也好过被高位嫔妃抱去,皇后宽容,从不限制顺婕妤亲近六皇子,若是能时常去看看,也不至于日后母子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