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锤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让和他有所接触的石板都溶成了液体状态,但奇怪的地方也是在这里,高温不断的散发却只能把一层薄薄的石板给烧成融化状态,再往下却是魏然不动。
至于他自己,如果这时候有人能接近他的话却是能发现他正发出轻微鼾声,显然正在享受安稳的睡眠。
不过这也仅限于他的身体而已,因为他在梦中又来到了那个诡异的梦里,这一次他不止是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向后拉扯,而是被拉扯、被撕扯、被折磨,浑身上下都在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明明有大声嘶喊的冲动却无法喊出哪怕半个音节,整个人就像一只坐在无形大网里的蜘蛛。
而那一只出现在他梦境里的灯泡,现在也呈现出了它的真面目。被拉扯到非常近的距离之后,定锤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灯泡更不是手电筒,而是一对比他人还大的眼睛,一双硕大的眼睛泛着清冷的蓝光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
最开始时,定锤还有一丝胆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匹夫气就又升腾而起,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双眼睛竖起了一根中指。
“有……有……有种放我下来!”定锤费劲的用唇形读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并朝那双眼睛吐了一口唾沫,虽然这口唾沫最终只能黏在嘴唇上滴落胸口,可这股恶气倒也散了不少。
他其实知道这是梦,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梦,因为一般的梦到这种程度应该就已经醒了,而且一般的梦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现在疼到欲仙欲死却根本无法醒来。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定锤直直从半空跌落下去,并在地面上连弹了好几下才算是稳住,剧烈的撞击让他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麻痹,但是他却感觉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许多,烧灼感也在逐渐退潮。
很快,像一条死鱼在地上挣扎的他就恢复了平静,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汗水就把脚下的干燥土地印成了一滩泥浆,定锤却觉得无比舒畅,放松了身体平躺在了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一双眼睛,带着疲倦的笑容说着:“傻×,爹是不是还没死呢?”
声音细弱蚊蝇,但在他说完之后,那双眼睛呼啦一下急速的降了下来,就好像一个人在弯腰看着一只蚂蚁似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嘿,孙子。”定锤有气无力的嘲讽着:“我**,呵呵。”
他骂完,身上的疼痛再度袭来,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根本没有适应一说,袭来的瞬间又让定锤疼得抽搐了起来,不过定锤仍然死鸭子嘴硬的喝骂道:“操你姥姥的,来啊!弄死你爹啊!今天你要是不弄死……嘶……不弄死爹**就是个畜生!”
定锤虽然已经疼到嘴角开始流口水了,但是仍然倔强的厉害,根本没有服软的意思。只要他的嘴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封起来,他就一直骂骂咧咧的没有停止。
可骂着骂着,他突然发现不疼了……而且不但不疼,身体上的那种束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颇为诧异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仰起头看着那双眼睛,接着突然像二逼似的放声大笑:“怎么不弄死老子了?老子哼一声都他妈是你生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硕大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接着定锤就像是断线风筝似的被高高抛向了天空,但是还没飞多远却又被拽回了原地,狠狠摔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肝都快被摔碎了,几乎离被摔死就差一步之遥了。
“大爷……”定锤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声音断断续续的,看着就是一副活不长久的样子:“放了我吧……”
而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没放过定锤的意思,像拎一只毛毛虫似的把他拎了起来,径直把他提到了那双眼睛面前,就像是一只小白鼠似的盯着定锤一通猛瞧。
接着定锤突然浑身一冷,周遭的景色瞬间崩塌,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定锤!定锤!”
突然之间,定锤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这声音就像是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四面八方的空间都被这声音完全充斥,定锤迷茫的在黑暗中左顾右盼,可就是找不到出口。
突然,定锤感觉自己从头凉到了脚,寒意从内而外透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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