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子航和已经放松成一摊烂泥都快和沙发融入一体的莱特,“你觉得我们的状态和紧张这个词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呃……确实有点松懈过头了。”莱特费力把自己从柔软的真皮沙发中“拔”了出来。
“所以莱特,我们不如来聊聊你大一的战争实践课执行的任务?”沈子凡建议道。
楚子航也抬起头。
显然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比手中的《北欧神话故事集》更有吸引力,因为他早就把他感兴趣的部分反复读过无数次了。
“你们当真要听?”莱特显得有些犹豫。
“现在就是我的战争实践课啊,也是我的任务处女秀,了解一下学长的故事也算是积累经验了吧。”沈子凡希冀地说。
“但这可能不是那么美好的故事。”
莱特叹了口气,然后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抓捕任务,我们负责抓捕的是一对母子,一对杀人后逃亡的母子。”
“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惨剧其实都来源于原生家庭,那是一个将要支离破碎的家庭,父亲嗜赌而且嗜酒如命,每次输钱后都会买醉麻痹自己,然而所有负面的情绪在他回家后都会彻底发泄在自己妻儿身上。”
“如果摊上这种父亲,那我反而有些庆幸自己是个孤儿。”沈子凡说。
楚子航也彻底放下《北欧神话故事集》,显然这个话题有些牵动他内心深处藏着的某些情绪。
“那个母亲很袒护自己的孩子,每次男人发疯时他都会把小孩藏起来,自己抗在前面被男人虐待得伤痕累累,她很绝望但也很无奈只能咬着牙扛,因为一旦她放弃了,她的孩子就陷入万劫不复。”
“女人早晚在外面打两份工帮男人还赌债,这是男人和她约定好不对小孩出手的条件,她以为只要她默默承受默默忍耐,直到孩子平平安安长大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到她一天夜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后,看到家中令她绝望的一幕。男人又输了一大笔钱那是她打工一辈子都还不上的数字,男人因此被赌场老板剁了两根手指抵消一部分债务,然而可怕的是,男人酗酒后望着自己缺失的两根手指悲从中来,他神情扭曲地把自己的孩子手指也砍掉两根,孩子歇斯底里的痛苦,男人大喊‘你不是我的孩子吗,是我的孩子就要体谅爸爸的痛苦啊!’”
“女人是个混血种,她勤勤恳恳了半辈子,孩子的残缺让她体内的龙血开始觉醒,她拿起刀把男人的手指全部都砍了下来,十指连心,男人活活被痛得晕死过去,这还不止,她把男人多年来的暴虐一次性还了个清。”
“最后警方在马桶、灶台、床底搜寻了好久才拼凑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莱特陈述着真实的故事,故事的残忍与扭曲让沈子凡和楚子航无比沉默。
“然而对女人来说,这还不是最绝望的。”
“后面更加恐怖的事给当时执行任务的新生甚至是专员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秋日的骄阳里,莱特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