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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终于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见胯下的陆老莲仿佛是一摊肉泥一般。
他回过头,看了看林月桐,他在她湖水般澄澈的双眸里,看见一个男孩在不断地堕落,而另一个女孩岸边大声地呼救着。
无所谓了。
月桐,这个杂碎还想欺负你来着。
我把他杀了给你看。
想到这,思无邪吐出了一口蒸腾的热气。他一把抓起陆老莲仅剩的几根头发,拖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来到了林月桐的面前。
火光照在他的眼里,却照不进他冰冷的内心。
”你多少岁了?“
陆老莲抬起血肉模糊地脸,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不!您说什么?“
”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五,五十二岁。“
思无邪拍了拍陆老莲光秃秃的脑袋。点了点头。缓缓将身体移动到了陆老莲的身后。
突然,陆老莲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传来一阵剧痛,剧痛放射到了腹部,他感觉两腿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眼睛里直冒金星,耳朵里全是呼啸而过的鸣叫声。
痛感像是电流一般,一瞬间便传递到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胯下的东西便再一次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一次,陆老莲惨叫了一声,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像一条受了惊吓的蛆。
”三拳,四拳……
“五十二拳。“
林月桐就这样看着思无邪一次次地暴击着陆老莲的下体,她的耳朵里充满了陆老莲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嘶吼和被屠杀的城郭中平民的呼喊没有二致。声调高低,声量各异的惨叫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极度刺耳难闻的噪音。就仿佛是有几千名儿童同时在面前胡乱拨弄千百种不同的乐器。
林月桐好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就是动不了。
终于,在整整五十二拳之后,思无邪收起了自己的拳头。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干净的白手帕,拼命地擦拭着双手。
”真脏啊!“
思无邪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月桐,她的眼中充满了小鹿般的恐惧和绿色的忧伤。
借着他抓起陆老莲的头,拖着他的身体走到了马致远的尸体前。
陆老莲看上去昏了过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喂!喂!喂!我可没让你睡啊。“
说着,思无邪将两根木棍绑在陆老莲的手臂上,他抬起头,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微笑。
紧接着,他双手握住木棍,像洗衣大妈一般,将木棍拧了三圈。
剧烈得疼痛感令陆老莲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抬起眼皮,看见马致远的头颅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几寸的距离,他就安详地躺在自己的眼前。
突然,一道冰冷的刺痛感顺着他的无名指传到了他的脑中,他的心一下子漏跳了好几拍。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好想挣扎,却又恐惧挣扎。
”麻黄汤的方歌怎么背?“
”什……什么?“
“我再说一次,麻黄汤的方歌怎么背?“
陆老莲浑身不住地颤抖,他好想反抗,可是冰冷的匕首就架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他咬了咬牙,喃喃地说道:
”麻黄汤中臣桂枝,
杏仁甘草四般施,
发汗解表宣肺气,
伤寒表实无汗宜。“
思无邪摇了摇头,说道: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只听得一声惨叫,思无邪的匕首无情地落下,陆老莲和他右手的无名指永别了。
“接下来,桂枝汤的方歌怎么背?”
陆老莲用带着血丝的嘶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好好背,你可以放过我不!”
“我再说一次,桂枝汤的方歌怎么背?”
陆老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哭腔大声背诵道:
“桂枝芍药等量伍,
姜枣甘草微火煮,
解肌发表调营卫,
中风表虚自汗出。”
思无邪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可惜,你长得太丑了。”
说着,思无邪又将陆老莲右手中指齐齐斩断。
在思无邪和巨龙达成契约的那一个夜晚,少年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践行了什么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冷冷地看着地上陆老莲的九根手指,就像一个看着万邦来朝贡品的君王,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空,一个巨大的身躯带着无数老弱妇孺的哭喊声降落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