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谲压在身下,浓厚的腐臭味从紧随而来。
尸臭味、腐烂酸味、刺鼻的血腥味,交杂混合。
那味道,犹如隔夜的泔水。
尽管有心理准备,张铭还是感到反胃,鼻子仿佛被扔进了垃圾下水道中,四周全是臭味。
不过张铭面瘫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中的坚定不曾改变。
以血谲表现的智商来看,他可不敢保证同样的招数会对它起作用。
好不容易才抓到这次机会。
放手?
除非他能被熏死了!
“嗬!”
血谲真的慌了,它被眼前这个男人用奇怪的手段,固定得死死的。
身上的四肢无法动弹,牙齿被后脑传来的巨力拉进了混凝泥土中,这让它有种不好预感。
它现在的处境,让它回想起了以前那些被它打断四肢后,不断挣扎惨叫的人类。
它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血谲不由得开始拼命嘶吼,用尽全力在张铭身上疯狂挣扎。
刚经过一场战斗的张铭体力本就不多,再感受上面传来挣扎力度越来越强,他的身体不由生出疲惫感。
不能在等了,在等下去最先倒下的,可能是自己。
张铭眼睛一闪狠厉,心中再无半点犹豫。
右手用力,按住血谲泥泞腐烂的脖颈,把它推进口中。
嘎嘣!
骨头断裂声响起,血谲脖颈上微微蠕动诡异血管在张铭口中撕裂,红色的酸味血液飙溅而出。
张铭舌尖的味蕾瞬间炸开。
嗯,腐尸味。
强忍着吐掉口中酸水的冲动,至此,张铭内心的狠厉彻底放开,左手环抱血谲后背,阻止唯一能动弹的地方。
接着疯狂撕咬。
此刻,张铭仿佛一只饿虎,用牙齿撕扯着血腥碎肉,大啃特啃。
“嗬!嗬!嗬!”
血谲喉咙难以发声,微弱呼吸渐渐消失。
月色浅淡,微微薄雾开始弥漫,随夜风向四处荡漾开来。
从远处看,可以模糊感受到两个身影,他们天为被,地为床,亲密无间的抽搐、啃噬,似乎是一对不在意世俗眼光的夫妻,又或是想要寻求激情刺激的情侣。
近处看来是一只发疯的人类,正在啃噬着一只变异生物。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场面都感觉诡异无比。
“呸!呸呸!”
大量血谲从脖颈处喷溅而出,血谲脸上露出恐惧表情,永远凝固在滚落在地的头颅上。
张铭恶厌的看了眼恐惧头颅,挖出晶核,接着一脚用力踢出,类似足球的椭圆物体飞出去上百米远。
“呸!呸!呸!”
张铭狠狠吐了几口血水,趁着街上无人,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果现在有人和张铭说,这个世界最臭的东西就是鲱鱼罐头,他绝对会当场把给他的头摁进他肚子里,永远出不来的那种。
回到旅店
张铭大步走进厕所,拿着牙膏就直接往嘴里面怼,似乎哪里比马桶更脏,更需要用力清洗。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
张铭终于走出厕所,眼神淡然、无绪,肿胀而又通红的嘴似乎在告诉别人,它的主人今天脾气不是很好。
桌子上,摆放着昨天的干面包,在阴冷环境下还没有明显发霉。
张铭经过这场时间不短的战斗,生理上是饥饿的,不过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甚至感觉着这面包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恶臭味——尽管这面包没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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