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你先安排两三个过来。”
学徒闻言,立马照做去了。
叶欢一听这话,就知道赵海堂心存考量的意思,先叫几个病人试试水。
“是该露两手了。”叶欢喃喃。
赵海堂这么安排,他不会感到不满,而是觉得理应如此。
他实在太年轻了,以前也没在春元堂出手过。
就算他和胡月有交情,也不可能一照面就让人倒头便拜。
无论在哪里,都是实力说话,中医界更是如此,招摇撞骗者迟早完蛋。
不过一会,一帮家属匆匆忙忙地冲进春元堂。
他们抬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位面色发青的老头。
他此刻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一位灰发妇女冲着赵海堂道:
“赵医生,快替我家老汉看看!”
“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啊!”
赵海堂面色凝重,打算替叶欢出手。
这老汉的病情有些严重,还是突发情况,估计很难治好。
要是出了意外,家属们闹起来,事情就大条了。
叶欢瞥了一眼担架上的老汉,心中已有了眉目。
他冲妇女喊道:“你先别急,先将病人抬到我面前看看。”
妇女瞅了一眼叶欢,当场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东西?学徒吗?别在耽误时间!”
“我家老汉要是救不回来,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赵海堂无奈,看向叶欢:“叶先生,要不我来吧……”
叶欢摇头道:“他怕是被某种毒虫咬伤了,必须立即处理,你们看不好的。”
说罢,他拿出银针包走上前去。
妇女拦到他面前,蛮横道:
“不行,必须要赵先生出手。”
“你算那根葱,我警告你别胡来啊!”
叶欢淡淡道:“我就问你,你丈夫身上有没有什么毒斑?”
妇女不耐烦地道:“什么狗屁毒斑,我又没翻过,怎么知道有没有。”
一个小年轻,什么也不懂就敢信口开河,真是有够欠揍的。
叶欢笑了笑:“那我继续问你,你丈夫昨天是不是去爬山了?还是那种湿气很重的雾山?”
妇女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欢给银针消了消毒,随口解释道:
“湿气重的山,毒虫就越多,你丈夫估计是被毒虫咬了,必须立马排毒。”
妇女这下一听,立马将叶欢当作神人,痛哭流涕道:
“大师,您真是大师,您救救我家老汉吧!”
众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一脸匪夷所思。
这位年轻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信息?
赵海堂深深地看着叶欢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
从目前来看,还不能证明叶欢所言真假。
如果叶欢救治成功,他才会承认叶欢的水平。
另外一边,叶欢掀开老汉的裤腿,众人定睛一看,全身一震。
果不其然,那小腿部位真有一块黝黑的毒斑!
这块毒斑面积不大,却攒着不少脓水,散发淡淡的恶臭。
叶欢深吸一口气,在各个穴位落下银针,很快就布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