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容烈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眼角有透明的液体滑下来。
瞳儿……
瞳儿……
对不起。
事到如今,连亲口对你说这句话,请求你原谅的资格,我都没有了。
萝丝想要她的命,而彻底地摧毁她的,却是自己。
在她好容易捡回一条命,成为了植物人以后,自己所做的都是什么事……
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
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纠缠。
曾经对她承诺过的幸福,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他带给她的,除了痛苦,还有什么?
慕容烈慢慢地躺下来,躺在宁瞳儿曾经躺过的地方。
她的意识应该还是清醒的吧?
在那些被他囚禁的日日夜夜,她是否也只剩下了憎恨。
他是应该被憎恨,邪恶的、十恶不赦的恶魔。
他亲手将她的爱毁灭了,亲手将她摧毁了。
慕容烈闭上眼睛,泪水无边无际地流下来。
当她被人接应上船,回过头来面对他举着枪准备射击的样子时,她看他的那一眼..
是不是再也没有了爱,只有了恨。
抑或是……
连恨都不屑了。
他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慕容烈闭着眼睛,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很久,很久,他躺在宁瞳儿曾经躺过的床上,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爱你。”
只是,我再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只是,我不配对你说这句话了。
慕容烈的眼泪忽然肆无忌惮地汹涌流下来。
**
美国旧金山。
宁瞳儿提着简单的行李从一家酒店出来,刚要伸手拦一路计程车,忽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青年从背后猛地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仙之痕迹。
宁瞳儿猝不及防,手上的行李猝然掉到了地上,被那人拖入了一辆车子里。
远远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地想要追上去,然而那车子已经迅速地开走了。
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见到此情此景,立即追上去记下了那辆车子的车牌号码,一面迅速掏出电话报告给了上面的人。
接他电话的人是蓝宁..没错,韩清逸明知道自己和宁瞳儿已经无可挽回。
然而他爱宁瞳儿,爱得太深太深。虽然事已至此,但是这份感情也确实不能割舍。
她一个女孩子家,无亲无故,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流浪在外?
他命令人远远地跟着宁瞳儿,只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又不能让她知道。
但是就是因为跟得太远,保镖一时大意,没想到宁瞳儿竟然也会有仇家,以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迷晕拖走了。
蓝宁接到这电话,第一反应就是:是真的吗?
那简直太好了!
他心里简直恨不得宁瞳儿快点死掉最好。
然而,他也深知宁瞳儿对韩清逸的意义是什么,所以他心里第一反应是高兴得要命,但是当着韩清逸的面,他也实在不敢将这种心情表露出来。
而且,他更知道这么大件事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一面在心里偷偷地念着:让那个绑匪将宁瞳儿弄死最好了!快点死吧!
一面又不得不如实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韩清逸。
韩清逸听到这样的事,当然是立即就命令人去追那辆车,同时自己也往外跑去,亲自去营救宁瞳儿。
宁瞳儿醒过来发现在一艘船上,而且她被人用行军带牢牢地绑在甲板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用手推动着一根长长的针筒,将一点透明的不知道什么药剂给推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
她拼命地挣扎,但是根本没有用,行军带绑在她的身上纹丝不动。
“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闷声说,“那个笨蛋竟然连这么个女孩都搞不定?”
宁瞳儿全身一震,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遮住了面目的中年男人。
“伯父?”
她又惊讶又失望,还有更多的说不出的情绪:“韩伯父,是你。”
那个中年男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样都被她认出来了。
他先是一怔,然后笑了一声,将口罩摘了下来。
熟悉的面容,与韩清逸略微有几分相似,果然是韩清逸的父亲,曾经的韩氏药业集团的董事长。
“这样都被你认出来了,丫头,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他看着宁瞳儿,眼神很冷漠也很阴沉:“既然你都认出来我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宁瞳儿看着他,忽然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