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溪大惊,呈战术后仰姿态, “卧槽,这扇子也成精了!大家快跑!!”
众亲传当场做鸟兽散,只有昼言一人留在原地,望着桌上那自己展开的折扇,喃喃道:
“喂我说,你们不要那么夸张吧……”
“我觉得也是。”
昼言:“嗯?谁在讲话?”
她左看右看,周围连只鸟都没有,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强装淡定道:
“还真有扇子精啊,你别装神弄鬼的,敢不敢现身与我一战?”
那人好半天没讲话,似乎是无语住了,半晌才道:
“我不是扇子精……还有,我一直就在上面待着呢,是你自己没看到而已。”
“上面?”
昼言仰起脑袋往树里看了一圈,没有。
再往斜前方看,只见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也是一身红衣,跟她师父的穿搭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男人见小丫头终于发现他了,勾唇一笑,“你是新来的那个小女修吧,我是你三师叔池俊。”
“至于那扇子嘛,里面没有鬼怪,是我用灵气逗你们玩的~”
昼言:“……”
懂了。
凌云宗果然全员贱人。
他从房盖上一跃而下,又丝滑地坐到了石桌旁边,拿起那把折扇,“我先看见的,所以扇子归我喽。不许告诉你师父哈。”
昼言:“哦。”
多大人了,还跟自己师兄抢东西,啧啧。
凌云宗上一代亲传里,花祺是老大,老二在上界有人脉,经常跟神族人一起混,老三就是眼前这个货了,至于老四。
也就是他们小师叔。
曾在古早时期的仙魔大战中创下以一敌万的记录,可以说是当年除了老祖之外全宗战力最强的存在。
但没多久,却因道侣被魔族杀害,心态大崩,高喊“我踏马跳了”,而后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所以,宗门史书里只写了前三位,小师叔的存在还是师父喝酒说漏了嘴,他们才知道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都一百来年没见到人了。
许是寄了吧。
……
宋文溪见到有一红衣男子闯入他们的圣地,抽出长剑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喂,你谁啊?拿我们的藏宝匣做什么??”
池俊摆弄着那精致的小盒子,没理他,只是啧啧然感叹:“真是个好东西啊,我若是有这么多宝贝就好了。”
宋文溪见他如此淡定,又穿着跟师父同款的宗服,细看几眼才发觉是他们那菜鸡三师叔。
他赶忙道:“哎呀师叔,好久不见啊,这次你又被谁干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池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瞪了一眼宋文溪,“师叔我行侠仗义,跟人打架那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你师父没教过你嘛,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他在这儿滔滔不绝吹着牛逼,试图演示自己的心虚。
结果地上突然显出一个阵法,花祺从里面冒了出来,抬手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
“你少装了,今日把我叫去,还不是因为你偷闯人家宗门禁地,让守卫长老给削了一顿?”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让人家关到地牢里去了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池俊受不了了,气得像个河豚,指着花祺道:“喂,哪有你这样在小辈面前骂我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花祺反问:“你有面子吗我请问?你还不如我徒弟好吧。”
至少齐玉和宋文溪在外面惹了事儿,从来都是自己扛着,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
池俊这次本来就想凑个热闹,不过既然已被大师兄无情戳穿,也没脸继续在院里待着,找了间空房睡大觉去了。
花祺也听长老们说了小徒弟在万仙宗遇险的事情,这才着急忙慌赶回来。
见人没事,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
“话说这匣子是什么,言儿的战利品吗?”
“对。”昼言得意洋洋地将藏宝匣举到师父脸前,“里面有可多好东西了,我们刚刚鉴宝呢,才鉴了几样。”
“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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