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怜我,将我收留在寺里,只怕……”说到最后,孙老汉有些哽咽,闭目摇头。“心痛啊!生得这般畜生!”
秦轩闻听此言,再看到孙老汉的神色,不免有些同情,心中暗骂:这般畜生,老父都不管了,真是猪狗不如啊!轻声而道:“老伯,此事本官管了!”说话间,便拉着有些吃惊的孙老汉走向衙门里。
一旁的胖衙役并未听见秦轩和孙老汉之间的对话,见秦轩拉着孙老汉便向衙门内走去,厉声道:“哎,我说,你这厮知道此处是何地方么?此乃余杭县衙,岂是你说进便进的!”
秦轩闻言,徐徐转头看着胖衙役,含笑而道:“哦?那你且说来,如何才能进呢?”
胖衙役伸出右手,轻轻摆着指头,昂着头,双眼一闭。
秦轩侧目一撇,心道:呵!要钱是吧,好,我给你,看你一会怎么给我吐出来。想及于此,当即从腰间钱袋,摸出一两纹银,放到胖衙役的手心,轻声询问道:“你看够么?”
胖衙役低头一看,想到秦轩方才之言,顿时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你在打发乞丐么?”
秦轩闻言,嘴角一弯,当即将整个钱袋放到胖衙役手上,随口而道:“七两黄金,十两纹银,你看够么?”
胖衙役一听,猛然低头拉开钱袋,仔仔细细地数了几遍,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随口而道:“差不多吧!”
秦轩不由得有些乐了,心道:没看出来,你胃口还不错,真是吃嘛嘛香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消化得了!回头对着邢宏林道:“宏林,将咱们那块金疙瘩拿过来!”
胖衙役闻听此言,不禁有些呆了。等邢宏林扔过来一个钱袋,急忙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连忙跪在地上。“大人,卑职有眼无知,卑职该死……”
一旁的孙老汉之前见秦轩,又是给银子,又是给金子,不免有些心疼。还未回过神,便看到胖衙役跪地之举,当即伏在地上,跪拜道:“小老儿见过大人!”
门口瘦衙役见此,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跪地呼道:“卑职周荣浩见过大人!”
秦轩微微点头,随口道:“都起来吧,带本官家眷到后衙!”突然想起刘青山所说,又道:“周荣浩是吧,记着带着他替本官备下文书!”说话间,伸手指着邢宏林。
就地穿上官袍,沉声而道:“李衙役,现在本官要升堂!”
半刻之后,秦轩端坐衙门正堂,李庆瑞、邢宏林一左一右威威而立,官威不觉间便散发出来。
时过半晌,衙役,主簿才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看到秦轩身着官袍,端坐堂中,顿时急急忙忙地各自归位。
秦轩看在眼里,火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忍住,忍住!待众衙役连同主簿等人都站定,秦轩提起惊堂木,“咣”的一声,随即沉声而到:“升堂!”
随着众衙役浑厚、冗长的“威武”之声,秦轩第一次升堂办案便开始了。
孙老汉跪在堂下,哀声道:“大人啊,你可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小老儿本是余杭东街第五弄人家,月前被儿子、儿媳赶出家门,至今无家可归!”
看着孙老汉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秦轩心底萌生出一丝难受。徐徐开口道:“孙老伯,你且稍等一下,本官有件事先得处理一下!”转头盯着胖衙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片刻,胖衙役受不了秦轩犀利的眼神,当即跪地泣声道:“大人,卑职知错了,求您放过卑职吧!”
秦轩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主簿,询问道:“收受贿赂,七两黄金,十两纹银,带一方官印,该当何罪?”
主簿闻言,吞了一口吐沫,迟疑了一下,才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大人,私拿官印,论律当斩!”
胖衙役一听,不住地磕头道:“大人,卑职知错了,就放过卑职吧!”
秦轩余光打量了一干衙役,见他们都显得异常紧张,心道:阴错阳差,竟然直接将新官第一把火放了!
衙门内除了胖衙役的磕头声,再没有半分声音发出。秦轩轻咳一声,说道:“论律当斩,是吧?”
胖衙役闻听此言,疾呼道:“大人,卑职真的知错了……”
秦轩微微一笑,接着道:“本官便不与你追究了,这衙役……本官看你不太适合做!”转头看着主簿,询问道:“不知本官,这般处理,合不合适?”
主簿点着头。“大人此举,倒也说得过去!”
秦轩闻言,当即说道:“李衙役是吧,你看本官这样处理,合适不合适?”
“合适!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