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似乎忍受不住初冬的严寒,姗姗来时,不情不愿的为大地带来曙光。秦轩难得早起一回,洗漱之后,便优哉游哉地去寻杜兴文。
杜兴文房内,静若无人。杜兴文端坐在胡椅上,翻看账本,口中喃喃自语:乔志卓这厮,竟然暗中作梗,令赵家也在降低酒水进购。看来势必得开个酒馆,才能保住杜家基业了。
秦轩还未走到门前,便轻喝询问道。“杜大哥,可在屋内?”
杜兴文放下手中账本,起身欲去开门。“在,秦老弟!”
看见秦轩,面色温和,开口问道:“秦老弟,今日为何寻我,何不去与鹃儿她们作乐?”
秦轩摆手,面带愁容,无奈地回道:“杜大哥,几日来,我是被鹃儿她们给吓怕了,天天折腾这个,玩耍那个。实在受不了,寻你清净清净!”
杜兴文闻言,略带羡慕地啧啧嘴,叹气道:“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等你如我这般琐事不绝,便知道玩耍作乐是多么令人嫉妒啊!”
秦轩侧面,疑惑道:“哦?难道杜大哥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杜兴文本就烦闷至极,竟秦轩这么一问,也就开始向秦轩倒苦水。“还不是乔志卓那厮!暗中作梗,致使赵家昨日也要降低酒水进价,如若不然,还欲与乔志卓那般降低进购数量!”
秦轩听到这事,心道:掐住销量源头,打击供货商,这在后世屡见不鲜啊,没想到乔志卓竟有这样的头脑。“杜大哥,不是曾言欲自己开设酒馆么?”
杜兴文叹了一口气,道:“秦老弟不知,那包县令曾言明,若是店铺买卖,必须让他同意,还道什么担心平阳城内潜入不法分子。”
呵,这包县令这一手真漂亮,控制达官显贵,那可就相当于控制整个平阳啊!想及于此,秦轩不由得对包县令高看一眼。不过这也不影响杜家开始酒馆啊?疑惑地看着杜兴文,问道:“包县令之举,与杜家开始酒馆并无关联啊?杜家定居平阳多少年,难道依旧不能开设酒馆?”
杜兴文皱着眉,脱口而出:“那包县令与乔志卓关系颇为要好,而且若是去寻包县令,不准备些钱财,定然会无功而返!”
秦轩听到杜兴文的话,心中暗骂:贪官!果然是自古有之!看到杜兴文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秦轩提议道:“杜大哥,开设酒馆之事,容后再谈,那日我与你说的改良酒水之事,不知你考虑得如何?”
杜兴文闻言,想起那日二人确实谈过此事。不过,事后想及秦轩不过是从古籍上偶然所见,未必可以实施,便没有放在心上。看到秦轩表情不似玩笑,稍微抱有一丝希望,询问道:“秦老弟,莫非真能依照古籍,将酒水改良?”
秦轩自信满满,坚定地回道:“当然,若是不甚了解,又岂会说于杜大哥!”
说话间径直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我这就讲所需之物画出来!”
杜兴文欣喜,急切地走到秦轩旁边。待看到秦轩所画之物,心中那一丝原本不是很强烈的希望,顿时荡然无存。指着草纸,苦笑道:“就这般物件,便可将酒水改良?”
秦轩闻言,侧目看着杜兴文,暗道:这可是我根据后世蒸馏设备,稍作修改而画,一定能将酒水蒸馏出来。看你那副不信任的表情,我真想抽你,一点都不识货!开口徐徐道:“杜大哥,古籍上说,酒水乃是酒与水混合而成,将酒水加热接近煮沸,用此物便可将酒水之中,些许水分和杂质剔除!”
杜兴文转身瘫坐道胡椅上,叹气道:“秦老弟,你所言所画,闻所未闻,只怕是些许古人无聊,瞎写涂鸦之作吧!”
秦轩听到杜兴文之言,心中一阵腹诽:竟然怀疑我,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开口说道:“此法能否成功也不一定,不过,不尝试一番,自然无从得知是否可行。”
杜兴文闻言,不觉动容地点了点头,片刻,回道:“好,那就尝试一番,我随后便去寻尚木匠定做一个!”
秦轩心中一动:这可是杜家收拾乔家的关键所在,要是泄露出去,那可就坏事了!提醒杜兴文道:“杜大哥,若是此法能够成功,而物件被不信任之人拿去,万一也摸索出改良之法,岂不是给杜家平添一个商敌么!”
杜兴文听到秦轩的话,笑了几声,摆手道:“尚木匠是汾阳人士,来到平阳,我曾施恩于他,况且我二人关系甚为要好,必然不会泄露出去!”
杜兴文信誓旦旦之言,秦轩听闻,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既然信得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二人现在便去,个中细节我也好给尚木匠言明!”
尚家离杜家不远,片刻之后,秦轩二人便至。
走进院内,入目是一堆木料,有条不紊地摆放在西房屋檐下。一个年约有三十,身着粗布棉袍,黝黑皮肤,尽显朴实的中年人,正在教授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制作木箱。
中年人看到杜兴文和秦轩走来,放下锯弓,笑呵呵迎上前。“杜老弟,今日怎得有空前来?”
杜兴文上前,拍拍中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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