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鑫说自己是“三等男人”本来是想逗柏心钰开心的,调侃和试探柏心钰,他哪里能想到柏心钰是个认真的姑娘,心里对他有意,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她关注,更关心他的前途啊?一听肖子鑫这么没出息,心里一时哪能受得了?
肖子鑫弄巧成拙,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两个人都没话了。
他解释道:“我是瞎说的,你当真啦?”
柏心钰说:“我才不管你瞎说不瞎说呢!”
“走,进屋睡觉。”肖子鑫说,一天来这是他最难受尴尬之时。
“上哪睡?”柏心钰明知故问。
“进屋睡呀?”
“我不睡。”柏心钰不愿意,有了现在的心情就更不愿意了。在她心里,话还没说明白呢,这样的条件,自己一个姑娘真的不好意思跟他们一家人睡在一起。
可是,肖子鑫担心再说下去,会惹恼她,女孩的心,真是天上云啊我的天!说到晚上睡觉才有意思呢。肖子鑫家只有一铺炕,中间有一道木板隔栏,从上到下将一铺炕分成了两个“房间”。
房子是老房子,是肖子鑫七八岁时,父母觉得孩子大了不方便,盖新房又没有钱,后来就找木板钉了这道隔断,父母睡外边,肖子鑫和姐姐睡里边。
村里有新房的不少,来客或逢年过节家里人出去“找宿”也是常事,肖子鑫母亲背后问儿子:“要不要让你爸,还是你到你五爷家里去找宿呀?”
肖子鑫摇头说不用,他和父母住一起,让柏心钰睡里边小间就行。
所以,肖子鑫和柏心钰还在外边说话,母亲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从被架子里拿下一床里外三新的被子,到里间给柏心钰放下了。
十月的天气,夜里已经冷了,她怕姑娘不习惯,所以早早就给她铺上了被子。回头又到外边大间放下三床被子,下地去外屋给灶坑添加了大木拌子。
一天到晚活灵活现的肖子鑫,面对柏心钰忽然有点儿生气和伤心的样子,也没了主意,话也少了。二人在外面站了很久,又不说话,实在难受,他就小声哄柏心钰,说自己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没志气,他说自己是“三等男人”,其实是跟她说笑话说呢,“你怎么能信呀?”
他着急地辩解:“我难道不想努力,争取当二等男人,一等男人?”
柏心钰小声道:“你努不努力,跟我有啥关系。我不听。”
自从认识柏心钰,跟他交往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使小性子,肖子鑫扼腕长叹,紧急中,搜索枯肠回想他在大学时,一旦遇到女友跟他耍脾气的时候,后来都是如何化解的?
可惜,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有类似的例子,更没有成熟的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那时候女友只看好他人,并不嫌弃他穷,许多时候俩人嘻嘻哈哈跑到学校外面吃一顿大排挡,前女友就十分地满足了,又是献吻又是搂抱,也没有要求他上进的记录。
肖子鑫只好一再低三下四地劝说着,希望她能眨眼间神奇地高兴起来。
可是,没有。
后来柏心钰擦了擦眼睛,起身,没吭声,默默无言地进屋了。
肖子鑫急忙回头起来拿着小板凳,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进屋去了。
一进屋,农村的大灶口里,一堆松木大拌子还在呼呼地燃烧着,噼啪有声,满屋子漂浮着一股好闻的松油味儿,进屋一看,肖子鑫看到自己的父母正看电视,见他们进屋了,笑着。
母亲炒了一些松树籽、瓜子招待儿子的“女友”,柏心钰也冲他们笑笑,看一眼,就明白晚上睡觉的格局了,默默不语走到里面,肖子鑫坐过去,“哎,高兴点好不好?”
“尝尝这个,你吃过没?”肖子鑫把装瓜子、松籽的编织盆放在她面前,放一颗在嘴里,给她作示范。
“吃过。”
“好吃不?”
“香。”
两个人在那嘀嘀咕咕说着话,老两口继续看电视,耳朵却不知不觉竖起来听,听不到。
后来他们又出去了,站在大门口,就几等男人这个话题和社会上的一些事又争讲起来。
柏心钰说:“其实,我刚毕业时跟你一样,没有啥理想和志向,只想找个轻松工作混就行了。我并不是嫌贫爱富的女孩,其实你说的什么三等、二等、一等男人的事我早就知道。可是,现在社会上都这样,你真的不懂吗?谁不想进步,不进步哪来的身份地位,哪来的钱?没有地位,你不当三等男人还能干什么?你就甘心情愿当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呀?”
肖子鑫说:“哎呀,小姑奶奶,姐,妹子,行了?我刚才不都给你说了吗,我是跟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呀?无语了,真的无语了我。”
他可不想再让她生气伤心了,她愿意咋说就咋说,自己听着就是。
“你懂不懂,就你说的那些‘三等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