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地铺,睡在地上受凉吧?”
许舟努努自己胸前吊着的一条胳膊,用道德绑架白鹞鹰。
“哼~”
白鹞鹰嘴里轻轻哼了一声,一甩头上的马尾,扫过许舟的大逼脸,转身走出屋子,双臂环胸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天空星海,目光悠远,想着其他事情。
她在想,教主为何看上这样一个社会渣子?
许舟这人贪生怕死,爱占便宜,武功也不咋行,妥妥的社会败类。本该孤寡一生,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上,这辈子就妥了。
可他偏偏遇上了教主。
据教主自己所言,她看上许舟是因为自己当教主时间太长,厌恶了高高在上,别人怕她的无趣日子,想随便找一个男人,做一回小女人?
可白鹞鹰知道,不完全因为这个理由。
当初在京城找临时落脚的地方,她分明看见教主前前后后卜算过好几卦。
说是碰巧走到清水大街,又碰巧看上许家老宅……之前分明都是用心算过的。
正在想事情,许舟从屋中探出一颗脑袋,侧脸看着靠在墙上的白鹞鹰,笑嘻嘻道:“表妹,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忍心见你一个弱女子露宿在屋外呢?进来吧,床给你铺好了。”
白鹞鹰撇过俏脸,又是哼了一声:“哼,不必!我这人在江湖上闯荡惯了,天为被地为床,常有的事。”
许舟提提肩上的衣裳,好言相劝:“我刚才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进来睡吧,大不了我打地铺,实在不行,我在院里凑合一宿也不是大问题。”
白鹞鹰拿许舟真是没办法,方才说睡床的是他,如今说打地铺凑合的也是他,好话赖话全让他一个人说尽了。
“你是不是怕我,告状呀?”白鹞鹰挑挑眉,故意问道。
许舟扬手,目光看向旁处:“怎么会?”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说话时,声调都下意识提高了几分。
说实话,许舟确实怕白鹞鹰告状。
芸娘走时还特意嘱咐,要自己把表妹当成自家人看待。
万一白鹞鹰嘴上没把门的,等芸娘回来后她到跟前乱说一通,说自己这个姐夫让她睡在院外,连屋子都不给进。
芸娘可不得跟自己生气嘛。
一想起陆芸,许舟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淡淡道:“也不知芸娘何时才能回来?”
话到嘴边,白鹞鹰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看许舟脸上一副深情神色,又不像是装的。
或许陆仙子化身的陆芸,早就住进他心里了吧。
也确实,家里有个事事顺从的小媳妇,是个男人晚上睡觉都会被乐醒吧。
“哎!”
白鹞鹰用胳膊肘捅了捅许舟,问道:“你说万一我表姐这一去不回了怎么办?”
许舟当即咋咋呼呼,男子气概十足:“她敢!”
看着男人这般模样,白鹞鹰真不知道该可怜他,该可怜他,还是该可怜他。
——
三言两语,原本话不投机半句的二人,关系也渐渐熟络起来,也能唠点家常,侃会儿大山。
“哎,对了,表妹,你不是混江湖的嘛,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
白鹞鹰刚想让他说说看,自己能帮忙就帮一下。
可还没轮到她开口询问,余光又瞥见男人光明正大在脱衣裳,还一脸正经?
仿佛自己不是个女人似的,看光他,他也完全不在乎。
三下五除二,许舟脱掉上衣,又要脱裤子,但最后还是停下了。
“表妹,你看我这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