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在皇城司中乱逛,朱烈在后面跟随,时不时说两句闲话。
“对了,午后你去见魏师弟子,有何说法?”不经意间,邱萤提起。
说起这件事,朱烈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
本来,他是要跟着邱萤一起去方家庄捉人的,可临时邱萤让他去平安县衙办一件事。
事情办好了,可是到现在,朱烈都不明白邱萤这样的安排意欲何为。
“许舟他说,自己一定尽力帮忙,帮忙查清此案。”
邱萤叫朱烈去办的事情,就是一定不能让许舟从此事脱身,虽然许舟本来也脱身不了,因为他出现在案发现场,但有了他一句保证就绝不会出现耍赖现象.....这事之前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要知道许舟拜师魏道,魏道可是最会耍赖了。
听罢,邱萤满意地点点头.....这次定要将天一门人拉下水。
“你说,许舟继承了魏师几成功力?他能不能行占卜之术?”
朱烈一愣,想明白邱萤为何拉着许舟参与....魏师早年以南神医之名显赫江湖,可是新朝建立后,魏师又钻研占卜之术,听说如今也是大成之境,他所算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许舟继承魏师衣钵,如果也精习占卜,这案子就简单了。
直接塞给他一个龟壳,几枚铜钱,让他摇头晃脑地给卜一卦,这案子就破了。
“啧——”朱烈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脸上表情着实丰富,末了抓抓脸:“依我看,许老弟还年轻,实力稍稍有待提升。”
朱烈和许舟前前后后也见过几面,打眼这么一看,许舟潜力还是非常大的,但需要时间让他发育。
说人话就是:现在很弱,但前途不可限量。
邱萤也有同感。
她看见许舟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实力实在是弱,简直弱爆了。
“大姐,你说,魏师为何突然要跑呢?”朱烈想到哪说到哪。
二人相处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格熟悉的不能再熟,话题突然转变,邱萤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背着小手,走在湖边,感受从湖面掠过的凉风,邱萤随意道:“可能这就是高人作派吧。”
魏道这几年的行踪愈发神秘,少有人知道他在何处。
三年前,他突然失踪,杳无音信。
三年后,因云阳侯一事,魏道的住址被皇城司的人无意查到,可还没见一面,魏道就提前溜走了。
这位大高手,似乎并不像见人,也并不像参与烦人的世事。
二人在湖边聊东聊西,最后夜深,才各回各的住所。
邱萤在皇城司有间独门小院,平日里一个人住,连个打扫的仆人都没有。
推门进屋,邱萤将屋门反锁。
一抖袖子,掉在手中几根细小的银针,是午后花公子扇中藏着的暗器。
银针有毒,但邱萤丝毫不在意,这点毒性还不足以伤害到她。
只见邱萤伸出雪白的小手,将银针放在掌心细细端详,又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末了,邱萤转身从屋中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小盒子,盒子里也是一枚银针。
乃是从云阳侯后脑取出来的,和手中的一模一样。
两相比较,银针形制,大小并没差别。
不过盒子里的银针,邱萤却异常小心,不敢用手直接碰,先前有皇城司的仵作从云阳侯后脑取出此针,此针的毒性可是异常强烈,静置了这么多天,依旧见其银针上泛着黑芒,毒性不散。
看着两种毒性差别巨大的银针,邱萤眼睛微眯,翘起唇角:
“别让我捉到你,鬼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