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上又没趁手的物件,只能护下自己的小孙子免遭毒手。
方家小院里,普普通通的几间茅草屋,植了几棵树,院子倒是很大,菜地里碧绿的蔬菜长势喜人,院子的门口,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那都是方平的家人,儿子,儿媳,孙女……
如今方家,就剩他和一位小孙子尚在人世。
手执油纸伞,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身形挺拔,半张脸都躲在油纸伞下,叫人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见他右手一柄铁剑,雨水顺着剑锋而落,落下时,雨水便成了红色。
上前半步,男子手中剑刃没有丝毫的起伏,他的气息内敛沉稳,光是这股劲儿,就不是一般的江湖客能得做到的。
方平知道,这是来寻仇的。
“你到底是谁?我何时得罪于你,你竟要赶尽杀绝!”方平沉声道。
白衣剑客单手执伞,并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中的铁剑一抖,甩落一串血水,随后男子微微抬起头来。
压抑的气氛让方平喘不过气来,他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胜得过男子,可自己死不要紧,他要为方家留下唯一的血脉,才不愧方家先祖。
噌——
一瞬间,白衣男子右手举剑,直直地刺过来,剑刃上的血水由于前刺的惯性作用,也随铁剑一同前刺。
咔——
方平虽然年老,但早年在军伍中所练格挡之术还没完全忘干净,他挥舞锄头,想要将袭来的长剑挡走。
铁剑寒光乍现,速度快的惊人。
还没等方平格挡的动作成型,铁剑便“噗呲”一声,刺入方平的左侧的肩胛骨中。
收剑再刺。
唰——
唰——
唰——
一剑过后,紧跟又是快如闪电的三剑。
每一剑出手的角度和时机都恰到好处,方平的身上眨眼间便浮现三个血窟窿,血水咕咕往外冒个不停,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踉跄一步,方平往后跌倒在地,连重新拿起锄头的力气都没有。
“爷爷!”小娃娃扑上前。
白衣剑客眼中杀意更甚,丝毫没有留情,右臂轻轻往上斜撩,闪着寒芒的剑刃,很轻易的切下一个扑上前的头颅。
小娃娃的头颅在方平眼前横空抛起,然后轻飘飘地落地。
这一刻。
方平最后的希望没了。
他嘶吼着,双眼充血地扑上来,想要找白衣剑客拼命。
“唰——”
又是一记直刺。
铁剑稳稳当当地刺进方平的腹腔,只是这一次的力道十分之大,铁剑如道黑色箭矢一般,贯穿方平的腹腔,狠狠地扎进泥土里。
方平被重创,嘴里流出鲜红的血液,再也起身不得。
白衣剑客退后半步,便要转身离去。
“你,你到底是谁?”
方平是强弩之末,活不过今日,可命悬一线,他还是想知道白衣剑客到底是谁?
白衣剑客执伞,将伞面微微上扬,露出伞面下得意上扬的嘴角:“魔教,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