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陆芸的手,当着众人的面离开酒肆,许舟久久不能忘记众人脸上吃惊的表情,那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整个拳头。
进院子后,陆芸脸上的红润才慢慢消退。
“熬了一天一夜,累不累呀?想吃点什么?”陆芸怀里抱着许舟送给她的镜子,不舍得放下,这是许舟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许舟站在院子里打着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伸了伸懒腰道:“还行,煮完麻花甜酒喝吧,多放点麻花,喝完我去睡一觉。”
“嗯。”陆芸先把镜子放进里屋,这才出来去厨房忙活煮甜酒,许舟则是打了一盆清水洗了把脸,松爽一下。
二人隔着厨房的窗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小舟,你不是说自己在魏仵作那里帮忙吗?怎么还会替别人的班。”
许舟打湿毛巾,拧干,擦了擦脖子,道:“有个人家里有事,临时来不了,就叫我替一下。”
“喏,这人还忒大方,替一晚上给了我好些钱,真是人傻钱多。”
说罢,许舟从怀中掏出几粒碎银子放在窗台上,意思是那人给的报酬。
陆芸瞧见足足五两银子,一时顿了顿。
这五两足够许舟一个月的俸禄,那人倒也大方。
“衣裳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么脏?”陆芸瞧见许舟身上的衣裳格外脏,裤腿上还有血迹,一时奇怪。
许舟揉揉鼻子,假装弯腰拍拍身上的灰,不在意道:“大狱那种地方,脏一点很正常....辛苦芸娘帮我洗一洗啦。”
实则是昨晚躺在地上,完事后又抬死人回县衙,身上不小心沾上的。
陆芸听罢,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掰着手里的麻花,若有所思。
……
……
“绕后呀,看的急死人啦。”
“哎对,滑铲——”
“好——”
众人嘈杂的声音回响在皇城司前方巨大的广场上。
广场前后宽余百步,呈方形,街上行人即使绕远路走,也不愿靠近外表形似黑色牢笼的皇城司。
江湖各门派子弟虽跻身皇城司,为朝廷鹰犬,为皇帝服务,但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每个人都身负独门绝技,手上有真功夫。
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谁也不服谁,难免手痒。
于是,为了避免三天两头的私斗,皇城司外的广场上筑起高台,方便手痒的汉子上台比试。打赢一场,不仅有彩头可拿,一般是银两或者失传的武功秘籍,还可以间接增加武斗时的经验,何乐而不为呢。
收益最大的还要当属皇城司。
武人武功精进,常常在与敌手切磋之间,一朝顿悟。
皇城司每日摆上擂台,隔几日就有人在比试中受到启发,升级破境。久而久之,皇城司的人手较各大门派在武道一途走的更远,那江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今日也是如此,一大早就有人在擂台上比试,有上台比试的就有在台下观看的。台上二人都使出看家本领,全神贯注,不曾说一句话分神,台下的人指指点点,恨不得亲自上台,比划两手,使出滑铲绝技。
清风而起。
身穿锦蓝绸缎,戴着高帽的鹰钩鼻老者,脚步匆匆地路过广场,一头扎进皇城司内部。
贾盛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擂台上两个武人的比试,二人打的拳拳到肉,但不至于取对方性命。
日常闲时,贾盛也会来观看比试,只不过今日的情况特殊,他快步路过,速度快到下属来不及跪下见礼。
贾盛抬腿进入皇城司,很快来到平日里议事的场所,八卦台。
八卦台建在一片湖上,是一处视野开阔的湖心亭,在这里议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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