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事,还得详查!”
良久,徐老太爷突然开口。
徐白芷叹了一声,嗔怪道:“父亲还是专心看景,这些事交给女儿去做就好。”
徐老太爷眯起眼睛,这一辈子啊,操不完的心。
他看向自己的大女儿,多问一嘴,道:“文诚那里如何,病好些了吗?”
文诚,李文诚。
是徐白芷的夫婿。
也不知为何,或是老天看不得一家人圆圆满满。
徐白芷成婚五年的夫婿竟然得了肺痨,终日咳个不停。
谈及李文诚,徐白芷的神色淡漠下来。
她张张嘴,道:“还是老样子,前几日请了大夫过来瞧,又换了新的药方,只是咳的一天比一天厉害。”
说罢,徐白芷伸手撑住额头,十分惆怅。
徐老太爷也不多问,只是淡然道:“爹当年是不是做错了?不该选他。”
徐白芷抿紧嘴唇,抓住父亲的手,摇摇头:“不是父亲的错。”
徐老太爷叹息一声,良久没有说话。
在他眼中,只有窗外的雨幕。
……
广顺街,徐福记,后院。
钱大钟被刘掌柜单独叫到后院,有几句话要交代。
钱大钟瘸着腿,一瘸一拐,是被春秀那个女人咬的。
刘掌柜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中万般不舍,但心中又生出一丝厌恶。
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还要去逛窑子?
刘掌柜从袖口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钱大钟手中。
钱大钟恍然,抬头不解:“掌柜的,这是何意啊?”
刘掌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走吧,徐福记容不下你了,早点走。”
“掌柜的,我老钟半辈子都待在这里,您不能这样啊。”
“你还有脸说?今日你惹出泼天大的祸端,让我如何保你,你不走,咱们广顺街徐福记都要跟着遭殃。”
钱大钟攥着银票,大喊冤枉:“掌柜的,我实在是冤枉啊,今日的事情,明摆着有人栽赃我呀。”
刘掌柜不听这些解释,也不想听。
虽然他很想搞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但上面的人可不想,徐家二叔更不想。
他也是承受上方的压力,才不得已赶走钱大钟,如果再不走,钱大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因为他一个人,毁了徐福记入皇商的事。
这要是被徐家逮住,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还。
钱大钟看刘掌柜脸上坚定的神色,又看着手中厚实的一沓银票,哀叹一声,最终选择了妥协。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个结局还算不错,至少有一笔不菲的安家费。
简单地收拾好行李,钱大钟没敢走正门,而是撑伞从徐福记后门离开。
一代酒保就此落幕!
撑着伞,钱大钟走在大街上,心情无比的低落。
“找到了!”
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钱大钟刚想回头看,眼前却一黑,随即而来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偏僻街道上,许舟和何宝取下钱大钟脑袋上的麻袋。
“大哥,这也太狠了吧,没必要吧。”
许舟没说话,又踹了钱大钟几脚,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