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来。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就看到两只大黄狗正在田野里追逐嬉戏着。远处的袅袅炊烟,从一个又一个低矮的小土楼里升起,家家户户的庄稼汉都背起锄头相继出门去干活去。
这是哪?村庄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麻布衣,还有一双破烂的麻绳草鞋。
我是谁?突然脑袋一阵剧痛传来,像是被一千根银针一次次扎入脑髓,奇痛难忍。
“你醒了,东三。”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东三?我吗?
“你是谁?”东三实在想不起来任何东西,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又熟悉,瘦削的脸庞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正好在右嘴角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刀沿着嘴角割开过一样,让原本俊朗的脸添了几分骇人的气息,好在他说话很温柔,像溪水一样潺潺流过,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连你师父都忘了啊,记住我只说一次,为师叫月,你可以喊我月师父。”年轻男人笑骂道。说罢理了理身上的道袍,早春虽说没那么多柳絮,但还是挂上了一两个,轻轻一弹便可以弹掉。
“你呀,昨天才拜入为师门下,凡入我门弟子,需饮下忘忧水,前尘忘却,所以你才什么也记不得,你生父母把你交给我是为了你日后能有出息,有抱负,可莫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呀。”说完,月师父用厚实的大手摸了摸东三的后脑勺,脑子里的剧痛似乎真的缓了几分,不再那么激烈。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做什么,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东三当即便下了决定,
“月师父在上,受我一拜。”说完便跪地就拜。
“礼重了,不必如此,我们还要赶路呢,以后旺财就归你照看了。”
旺财?正当疑惑时,只见师父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只黝黑的小肉球,居然是一只可爱的小土狗,看起来也就两个多月大,在师父的手中熟睡着,圆滚滚的小肚皮随着轻微的鼾声一起一伏,一看就刚吃饱。
东三连忙接过小肉球,将它抱在怀里。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东三好奇问道,虽然就算师父真的说出个地名自己也未必认识那是哪里,因为现在的自己就连这个村子是个什么地方都毫无头绪,搞不好自己就是从这个村子里出来的,不然怎么会穿的像个土娃哇,和月师傅那一副清风月明世外高人的模样格格不入。
“去商都。”
说罢月师父拍了拍我的脑袋,打断了东三的思绪。一路上师徒几人沿着田间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走,田里到处都开满了油菜花,怀里的小奶狗还在呼呼大睡,虽然只是两个多月大的小玩意,一直抱着长途跋涉可不是件轻松的活。
突然,一阵尖锐的响箭在空中炸开,远处的树林间有几支官差模样的人马快速穿梭而过,马上的人各个配刀背弓,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师父,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是官差吗?”虽然不知道官差两个字为什么会从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是自己本该知道的事情。
“对,衙门里抓捕逃犯的的衙役,捕快。看他们这架势应该是抓捕逃犯去的。前面就是黑水河了,一会得坐船,记得把旺财藏好。”月师指着山下远处约莫三四百米外一处热闹的渡口说道。
想必那就是黑水河的渡口吧,从这个距离看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看到攒动的人头和密密麻麻的船只横列在河上,沿河两岸挂满了红色的布条。码头上有很多吆喝的商贩和巡逻的差人。为什么还要把旺财藏起来,难道这是此地的规矩吗,上船不能带狗?
月师父仿佛看出东三的疑惑,从袖袍里摸出两个铜板,
“这里上船每个人需要交一个铜板,带活物鸡鸭畜生之类的则要额外加钱。”
原来这师父是交不起船费,才叫我把旺财藏起来,身上居然连三个铜板都凑不齐,难道出家人出门都不带钱的吗?吐槽归吐槽,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不然回头他一不开心了给我扔这旮旯角,我人生地不熟的准没好果子吃。
“还是师父有高见,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受教了。”一顿马屁下去拍在了马腿上,月师父看都没看东三一眼就顾自往前走去。
“师父等等我,你等等我,哎呀,旺财你怎么尿了”突然怀里一团热流从手掌处传来,散发着阵阵骚臭味。
“师父,旺财尿了,怎么办啊,好臭啊。”一时间手忙脚乱,东三只好两手抱着狗强忍着手上的骚臭味快步跟上前面的师父,手里的傻狗早醒了,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东三,一副可爱的模样。然而此时东三只想给它一脑拍,臭死我了,但师父就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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