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了,因为我觉得你填的那些都是在胡说八道。”林时兮老老实实地说,“但我对你的‘走狗’和‘猎犬’记忆犹深。”
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沈妄眉尾稍扬,散漫地笑了:“走狗可以忘掉,猎犬得记着。”
“怎么?”
“我不是答应你了么。”
“?”
林时兮茫然,啊……?
答应什么了?
见她这个表情,沈妄“啧”了声,轻扯了下她的脸:“小姑娘怎么不记事啊?”
林时兮还是满脸茫然的神色。
等了会儿,沈妄见她好像是真想不起来了,轻舔了舔牙尖,眯眼提醒她道:“高一,春季游学,三佛山景区。”
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再想不起来那就太过分了吧?
林时兮捕捉着这几个关键词,往自己脑中存储的记忆里一塞,终于从脑海深处扒出了这段久违的回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就是沈妄跟她把话都说开的那天。
她当时说,小狗和人是不一样的,人会变,但小狗不会。
那时沈妄就是这样回答她的:“林时兮,猎犬是我随便写的,但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当一辈子猎犬都成。”
回想起这段久远的记忆,林时兮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会对猎犬这俩字这么执着啊,原来重点在这句话上呢。
以前她还纳闷来着,怎么刘海洋说自己是工作犬行,说是猎犬就不行了,刘海洋都跟她告过好几次沈妄的状了。
可怜那只高一米九,重一百九的壮硕猛犬,被沈妄吓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怜兮兮地蹲在她脚边,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跟她哭诉:“呜呜呜老大这日子没法过了,你问问妄哥他到底是想干嘛啊,我说一句话,他就看我一眼,我再说一句,他就再看我一眼,我这心脏都快被他看停了。”
后来她就去问沈妄,怎么回事呢,怎么老是唬人啊?
沈妄当时只给出了一个她完全没听懂的答案来:“他说他是你的猎犬。”
林时兮报以茫然。
所以呢???
时隔多日,今天终于是明白过来了。
噫,看他这个小气劲儿哟,林时兮的笑有点忍不住了。
沈妄懒懒撩下眼皮,瞧着她的表情:“想起来了?”
“不止。”林时兮轻咳了声,稍稍收敛了下唇角过于明显的弧度,她还是想给自己男朋友一点面子的,“我还想起来了你因为这事儿恐吓别人。”
“恐吓谁了?”
“我们可怜的海洋同学啊,他都跟我哭好几次了。”
就因为一句猎犬,险些狗命不保,人家都要冤枉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记性又不大好,你说了什么,他隔天就忘干净了,你还指望他能记住你说的猎犬和工作犬的区别啊?”
“那我不管。”沈妄往后面的沙发上一靠,下巴微抬起一点,非常斤斤计较地说,“他记不住,那是他的事,猎犬,那是我的事,他别想过来横插一脚。”
林时兮笑得不行,向前凑了过去,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沈汪汪,你今年多大了,满三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