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没有半点始作俑者的觉悟,毫无心理负担地冲着时桑挑了下眉梢,而后极其淡定地戴上了耳机。
两耳不闻时桑事,一心只听耳中歌。
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时桑都倒吸着凉气嚎个不停,期间还伴随着“嗷嗷嗷沈妄你大爷的嗷”之类的语言攻击。
如果言语攻击能够起效的话,那沈妄这会儿已经凉了。
可惜这些无效的攻击最终都从沈妄滑溜溜的大脑上滑走了。
时桑死了,又活了
死去活来。
两个小时之后,酷刑般的全身护理终于宣布了结束,时桑连滚带爬地从美容椅上滑了下来,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极了。
“呜呜呜我日哦,脱你大爷的毛,美你大爷的容,呜呜呜老子再也不来了,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酷刑呜呜呜。”
林时兮看他走得一瘸一拐的,发挥团结互助的精神伸手扶他一把,安慰他道:“这不是酷刑,这是美容手段,你变帅了呢。”
时桑继续哭,还打起了哭嗝儿:“呜呜呜兮兮你居然还在骗我,你不能因为沈妄那只狗长得帅就替他说话,这才不是美容手段,这是虐待!虐待!!!”
“真的。”林时兮说,“没骗你。”
她拿了张美容院门口放着的广告单给他看:“你看,这上面写着呢——蜡纸脱毛,快速高效,女人要美,就得心狠。”
时桑的表情成功地扭曲了。
啊!女生真是太太太可怕了,为了变美,这种痛居然都能忍下去啊!
时桑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门口停着的小电驴,他先前跟沈妄出来玩的时候,是骑着小电驴出来的,如今“猎犬”找到了它的主人,可能现在就不太需要他的陪同了。
更何况他腿上还在火辣辣地疼,时桑决定自己自觉点,不当电灯泡,主动滚回家养伤。
时桑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挪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小电驴,伸手去拿车筐里的头盔,突然发现他头盔居然不见了。
时桑顿时气得不行:“操,是哪个不要脸地偷了我头盔?!”
屋漏偏逢连夜雨。
被人拔了腿毛,又被人偷了头盔。
时桑觉得自己怎一个“惨”字了得?
沈妄这会儿好像是良心发现了,纡尊降贵地瞧他一眼,终于说了句人话:“过两天我买个新的给你,当新年礼物了,赶紧回去吧。”
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时桑一定会很感动的。
时桑总觉得他妄哥的重点不在新年礼物上面,而是在“赶紧回去”的上面,言下之意就是“快走,别杵着当灯泡”。
时桑吸了吸鼻子,决定没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只挑“买个新的给你”这六个字来听。
正好三个人都要过路,就一块在路口等着红绿灯。
时桑刚把小电驴骑下了台阶,路口的交警就吹着口哨走了过来,伸手将时桑一拦:“诶,这位小帅哥,你怎么没戴头盔啊?不戴头盔是要罚款五十的。”
江州要争创文明城市,这段时间对骑电动车的查得比较严格。
提起头盔,时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不戴头盔?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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