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定睛一看,一个披着雪白披风的女子,被一个男人从背后一刀捅入腹中,而这个男人旁边还围着其他三个男人,其中两人拿剑,另外一人拿着匕首,他们都蒙着面,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女子一脸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那个男人。
那把刀抽了出来后,女子这才应声倒地,而她的背上已经有了两处剑伤一处刀伤,很明显这个男人是补的最后一刀。
在微弱的灯火下终于看清女子的面容,桑蓝薇立马捂住了嘴,害怕会叫出声来。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姐,北疆的王妃-桑白雪!
“怎么?舍不得了?”
其中一位使着赤红色利剑的蒙面人,操着沙哑的声音调笑道。
“呵呵,谁说不是呢,这么美丽的女人,毕竟是.…”
另一位拿着匕首,声音十分娘娘腔的说道。
“住嘴!”
站在几人中间,用着一把有着蓝色宝石镶嵌利剑的男人低吼道。
这个人的身份很可能是这4人中最为显赫的,他一开口,除了最后动刀的男人,其余人都低头站到了他的身后。
由于灯光太暗,桑蓝薇看不清他的穿着,隐隐约约看见他拍着最后动刀的男人的肩膀说道。
“既然是一场孽缘,构成孽缘的第一要素是因为你与她经历了一段愚蠢的时光,这些年来你蠢得一塌糊涂,我本可以不用叫上你,既然叫你来,我就对你充分的信任,至于构成孽缘的第二要素便是碰到一个比你更愚蠢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人确实是我,所以,今日她必须死!”
那名使刀的男人,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随后说道。
“满意了?”
面对他的男人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情到此结束,今后没有任何余地可留了!”
“大胆,居然用如此口气与….”
啪!
威严的男人一个耳光甩给了那名使着匕首,有些娘娘腔调的人。
“不想活了!我与他说话,你有插嘴的资格?!”
娘娘腔低下了头,退至威严男人身后,腰相比于其他人,压得很低。
最后使刀的男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没有生命气息的桑白雪后,转身没入夜色中。
那名威严的男人对着娘娘腔望了一眼,这人就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把桑白雪的脸给盖住了。
“走吧!”
这几人正要离开,可害怕的桑蓝薇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谁!?”
沙哑男一个飞身,不等桑蓝薇反应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要知道毕竟相距近10米的距离,一个转身就能飞过来,可见武学境界修为之高。
“居然是你,看来你今日就随你姐姐一同下去吧.…呵呵!”
沙哑男正要提起那把血色长剑一剑刺来,可那名威严的男人却叫住手了。
“今天我不想再杀另一位桑家的人,桑雪薇你给我记住,假如你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会把桑家从西域铲除掉!”
桑蓝薇当时吓得不行,她还没做出任何适当的反应,就已经被沙哑男给敲晕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已经坐在马车上在回西域的路上。
由于她从始至终没有进过陵州城,所以这世上知道她晓得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我到现在都认为,那人对于我的威胁,是自打我懂事起都不曾遇到过的,他有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威严,甚至过去这么多年,都让我恐惧.…”
听完这些,叶一南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和母亲是认识的,为什么要杀她?到底母亲是怎么挡他们的道了?
而且从桑蓝薇的故事中,很明显地感受到,最后动刀之人是被胁迫的,虽然他同样动了手,可他并非真心想杀母亲的。
“我所知道的,看到的就这么多。”
叶一南摸了摸头,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依然没有搜寻的线索,这可如何是好,之前的那封信上只有宁天翔、桑蓝薇以及一个大人物的名字,这些目前来看还不能串成一条线呀。
看着神色复杂的叶一南,桑蓝薇抿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其中有一把剑,过于特殊,所以至今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过目不忘,后来我也追查过,整个江湖只有一人的剑是赤红色,并且他早年得过肺痨,虽然学武医好后,声带还是落下了毛病,一直都是沙哑之声,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叶一南猛地一抬头,惊呼道。
“江湖四剑之一,赤龙剑的主人,杀手--杜威!”
桑蓝薇低下头来,并没有说话,今天她说得已经够多了。
叶一南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对着桑蓝薇行了一礼,而后再也没看她一眼。
当他打开庭院后门时,外面已经满地的西域卫队尸体。
灰衣人沈涛正坐在一具西域战马的尸体上发呆,而老李头看到叶一南出来,连忙把带着脏血的双手在身上随意地擦了擦。
一脸笑嘻嘻地扶住叶一南,简直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叶一南见还有些没死的西域卫队成员一脸惊慌地看着他们三人,他想了想,随后深呼吸一口,用内力催动声音大叫道。
“老子姓叶!叶世昌的叶!老子就是北疆小王爷叶一南!今日,我看桑家不爽,拆他屋子,杀他门人,这趟子仇算结下了!假如西域还是桑家要找我寻仇,尽管放马过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北疆的刀是有多快!”
说完,叶一南抽出听风刀一刀劈向倒在地上的西域战马,将它的头颅斩了下来,以示威严。
还活着的西域卫队成员们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继续拦住这三人。
三人步行往前走,沈涛在前开路,老李头扶着叶一南在后,没有一个人敢去拦,最终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桑府。
还在庭院内的桑蓝薇听到叶一南的那声叫喊,立马就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他这是要让桑家避嫌,免得被当年的蒙面人知晓。
她微微叹道,“姐姐,你儿子比他老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