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啊!完了!我看薛午气运这么旺,才跟他,谁知道!这.唉!”
“这下回去要被婆娘骂死了啊!”
人群里不断传出阵阵的声音,薛午脸上略微有些懊恼,“我是让你们跟我买了!我逼你们了吗?是你们自己愿意跟我的,再说了,还不一定是你们谁?衰神附体!把老子也带着一身霉运!”
“五十文!我还买大!我不信你还能开小!”薛午有些挑衅地看向小山子,又从怀中取出五十文拍在了“大”字框里。
“买定离手!输赢天注定!”小山子不咸不淡地说道。
似乎其他人没有再出手的意思,小山子开始摇晃手中的骰盅。
“哐铃!哐铃!哐铃!”
薛午双手撑在赌桌上,眼睛赤红地看着小山子手中的骰盅,在骰盅落下赌桌上的一刻。
“大!大!大!”薛午双手握拳用力地喊着,仿佛要用声音将骰盅里的骰子,喊成“大”。
“二、二、五,小”
“怎么还是小?不对呀!邪门!”
“是啊,怕是这小子有点门道啊!”
“怎么可能这样?我不信!”薛午恼怒地吼道。便将怀中全部铜钱放到了“大”字框。“你要是还能开小!我就横着出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向两边挪了挪位置,怕血溅到身上一样。
“还有下的么?”小山子淡淡地说罢,只见人群中伸出几只手,几百枚铜钱落到了“小”字框上。
“你们!!”薛午瞪着眼睛看向那几个跟他唱反调的人,用手指向人群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跟大爷唱反调?哼!弄死你们!”
“买定离手!输赢天注定!”
“哐铃!哐铃!哐铃!”
“小!!!小!!!小!!!”
“大!大!大!”此时喊小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喊大的声音仿佛这天地中的小草,熟视无睹。
骰盅慢慢抬起,映入眼帘的是,先是红色的一个一,再是一个一,当骰盅完全揭开时,三个红色的一,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一、一、一,豹子,庄家通杀!”
“我的娘勒!怎么是豹子啊!”
“哎哟!我的苍天啊!豹子怎么这个时候出了呀!”
赌桌边上人群不断地不断地传出哀嚎!只见薛午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用手指着小山子,咬牙说:“你出老千!肯定是你出老千!你这是黑赌坊!我要掀了你这赌坊!”说完,就见薛午全身用力要将赌桌掀翻开来。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薛午的肩膀,一名壮汉出现在薛午的身后。
“朋友!你也不去打听,周围的赌坊,哪家敢说有我家的大,又有哪家的赌坊像我家一样敢赔的!来我家耍乐子不要紧!但你不能掀桌子,今天要是让你掀了桌,以后我还怎么在这道上混啊!”
薛午转过头,看到这名壮汉,连忙摆手,惨兮兮地说:“六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掀桌的意思,我有点.有点上头了!呵呵!”
薛午连忙摆手作揖,低声哀求着。
“上头?上头就要掀老子桌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没有!没有!六爷!我没这个意思!再说我吃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来掀六爷,您的桌啊!是不!”
“来人啊!把他给我丢出去!”
“不好意思啊!打扰诸位了!请诸位放心,在这就开心的玩!不会打扰大家了!”
六爷边说边给在场的人们作揖,作罢便向门外走去。
不知何时一位青衫少年出现在这里,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无奈的耸耸肩,好像有些看不起刚才的举动,对着旁边的老头儿说道。
“我上?”
“少爷,何必是堵别人财路。”
“反正无事,而且刚才听说那人认识桑家的人,就当敲门砖吧。”
老头儿点点头。
青衫少年大步向赌桌。
后堂,六爷坐在胡凳上,跷着腿悠闲地品着手中的茶,身边坐着年龄在五十上下的男子。
“六爷!小小山子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也是我这些年教的徒弟中最有天赋的了!刚才那个豹子,其他几个可不一定能摇出来啊!”
“老韩啊!这几年,你教的那几个徒弟,我也是看在眼里,念在心里的。你放心!等小山子再大点,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你也是他的师父!这是迈不过去的。”
六爷一边安慰着老韩,一边又说道:“这茶也不知道为啥这么难喝!给我喝的这个难受!你说上面的人为啥这么爱喝呢?还不如酒好喝!”
“六爷!这话,小的就没法接下去了!小的就是喝江水长大的人!哪里懂得上面那些人的想法啊!要不是在中原待不下去,也不会跑西域来谋生活不是”
老韩在边上躬身说道。
这时,齐二从外面匆匆走到六爷跟前,作揖躬身说:“六爷!薛午回来了!”
“嗯!让他过来吧!”
六爷放下茶杯,对一边的老韩说:“这个薛午,要不是有个表亲在桑家当差背后多有关照,让我看着他,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进那个狗肚子里了!”
老韩点点头。
齐二领着薛午从后门来到后堂。
“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六爷看了看薛午问道。
“没人看见!小的绕了好几圈,从后山墙翻过来的。”薛午躬身回答。
“那就好!刚才没事吧?”
“没事!都是皮肉伤,小的就皮糙肉厚,耐得些打!”
“嗯!刚才演得不错!就是这掀桌子的戏码,怎么路子里啊?我要是晚点抓住你,我这桌子可就让你掀了啊!”
“都是六爷的栽培!要说演得好!还得是黄老!要不是有黄老的铺垫,给我那么多机会也不行啊!”薛午向着站在一旁的黄老拱了拱手,“至于掀桌子的事,是小山子让的,他说这样能真实点!其他人也能入瓮来。还说,六爷您身手好,让我放心地掀桌子!”
只见六爷面色铁青的开口骂道:“这个兔崽子!老是乱改戏码!要不是看在还有点用,非得把他剁了喂狗!”
“谁又把六爷给惹生气啦!应该通通拉到乱葬岗埋掉!”只见一少年从前堂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小山子。
“能有谁?就你是这个兔崽子!是你让薛午掀桌子的啊?”就见六爷气急败坏地问道。
“是啊!这不是能体现六爷,您的气量大吗!要掀桌子的人都给丢出去了!以后咱们这赌坊还不得人山人海的啊!到时候,六爷,您可是日进斗金啊!”小山子一边走,一边对着六爷笑嘻嘻地说嘻嘻地说着。
“见过师父!”小山子向站在六爷身边的老韩,躬身问好。
“行了!下次乱改戏码,提前说下!”
“哦!知道啦!”小山子继续笑嘻嘻地没个正行。
六爷掉过头来对站下手的薛午道:“薛午,这几天,你先去老三那待一段时间!记住,别再去碰赌了!让我知道,有你好看的!”
“是!我知道了!请六爷放心!小的不会再赌了!”说罢,薛午对着六爷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手下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紧张的说道。
“不好了!老大,赌坊突然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三把就已经赢了快近百两银子了!”
“什么!!”
六爷着急的一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薛午喊道。
“你先别走,老韩,还有小山子,随我一起去把场子找回来!”
“好嘞!”
小山子激动的叫着,今晚又有肥羊可以宰了,说不准还能掏点碎银花。
当一行人走进葡京赌场前堂时,很多人都围着高声欢呼。
一位满脸麻子的老头儿正不停点头,而在赌桌上的却是一位青衫少年。
少年抬头看着一行人进来,笑呵呵的说道。
“看来正主们都来了呀!很好,要不要一局定输赢啊?”
六爷见少年气宇轩昂,颇有气质,肯定是中原来的某位世家子弟。
六爷抱拳行礼,谨慎的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想怎么个赌法?”
“还是大小,一把定输赢!”
六爷看着少年面前近百两银子,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极为硬气的准备接下。
“好!敢问公子名讳?”
“我姓叶。”
“好叶公子,按照赌场规矩,既然以立赌约,赢了一赔三,输了也一样,希望公子带好了银子。”
“规矩我懂,你来便是。”
青衫少年边说,边把眼睛有意无意的向薛午看去,同时那位满脸麻子的老头儿退到了后面,堵住了门口。
“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