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购买法阵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用了不足三次,已然灵机尽散。”
“今日不与我个解释,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若非你们售卖的这套法阵,我们又岂会被妖兽所伤?”
“对,给我解释清楚。”
“我们仪圆馆制作法阵百余年,从来没有问题。这招灵锁兽阵也卖了百多年,好评如潮。你们究竟是何意,欺上门来?”
数十人围着几个中年管事吵嚷,甚至有人叫道:“马上报去巡城尉,将这些奸商一网打尽。”
邹毅旁观许久,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看热闹果然是人的本性,即使修士也免不了俗,不多时汇聚了近百人,围在仪圆馆前。
“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马上把他们送去巡城尉,让司值功曹来评判。”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们若是都噤若寒蝉,他日,受害之人就是你我。”
一片吵嚷叫喊声中,一个身穿杏黄色儒衫的年轻人恭手解释,“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我呸,你是什么玩意儿?赔钱赔钱…”
“要么赔钱,要么去巡城尉,必须分说清楚。”
年轻人急得团团转,但是先例绝不可开,一旦赔偿,那以后仪圆馆的生意也不用做了,百年积累也将毁于一夕。
他张嘴欲说,但是被人团团围住,围观的人又不住拱火,使得他难以招架。
几个管事只能一边劝说他赔偿灵晶。
邹毅不由摇了摇头,此人身在其中,不明就里,分明是受人怂恿。
这时候他也有些犹豫,有七八成的可能是仪圆馆被人刻意针对,踏入其中,可能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片刻心中已有决定,若要拜入太玄教成为弟子,那么除了本身资质上佳之外,还需要本地的炼气士作为引荐举保。
能够在灵龟仙城开设馆阁,那都是属于太玄教本地的炼气士。
当下排众而出,大声言道:“招灵锁兽阵,请流散之灵为辅,继而困兽。能否把阵器与我一看?”
“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人?你懂得阵器吗?别在这胡搅蛮缠。”
“这人是谁吖?看着倒有几分气度。”
仪圆馆前的中年人目中放光,这种情形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人群中跳着挥手大叫,“尊驾你想看一看阵器,有何不可?我仪圆馆的阵器大可检视。”
邹毅笑着看向众人,人人都是十分警惕地看来,“尔等不肯将阵器拿来我看,这是为何?”
他目光直直看向一个身材瘦削年约五旬的男子,嘴角似笑非笑问道。
瘦削男子冷笑不已,“蛇鼠一窝,你这是想当着众人的面威逼我们?”
“为何不敢拿来我看,莫不是内中有什么猫腻?”
仪圆馆的中年男子顿时醒悟过来,厉声道:“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仪圆馆今后如何自处?”
“你们就是想要坑我们的宝灵券,修道修得脸面都不要了么?”
“哼,休要来激怒洒家,你要看有何不可,洒家这个尽管拿去看,若是看不出究竟来,洒家一拳就能打得你五佛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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