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过于心大还是压根不在乎输赢,居然在比试开始的前一日,还在和别的男人见面!
沈沉舟没有发现自己的怨气,躲在灵戒里的青唯却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利用神识和血凤对话。
“凤凤,你可不能学你家主人——”
血凤少见的生气:“什么叫学我家主人?”
“就是半夜私会别的男子。”
“我主人什么时候半夜私会别的男子?”
“......我错了。”
“渣龙,不理!”
“你又不是人字班的修士,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他一个王爷也管得太宽了吧。
沈沉舟冷漠:“本王救下你,不是让你送死的。”
也是,她的血对他有用,不然当初也不会在迷雾森林把她救下来。
就这么平白无故死了,多不值当。
盛清悦似懂非懂点点头:“放心吧,我惜命得很,明天,好戏才刚刚开始。”
翌日一早。
天还没亮,昭阳峰广场中央的古钟被撞响了。
“要死了,这不是还没到开始上课的时辰么?”
“天都没亮呢,也该让人歇口气吧?”
“平盎玄师搞什么啊?”
修士们叫苦不迭,却还是认命地穿上衣裳,从各自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太阳未起,月亮未落,整个昭阳峰都还笼罩在一片冰冷的月色当中。
而在广场,那个足足五丈高的古钟前的,不是平盎玄师。
少女衣袂飘飘,红衣如莲,长发如墨,面色沉静如水。
是盛清悦。
“盛清悦,你搞什么啊,平常上课的时辰是在巳时,现在才寅时,疯了吧?”
说话的人是华兰。
她素来有赖床的习惯,今日盛清悦通知的匆忙,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好,人字班统一的玄青色道袍松垮地披在身上,脸上满是不高兴。
盛清悦松开钟,缓缓落下。
“你要是想回去睡觉,随意。”
盛清悦耸耸肩。
华兰皱着眉,被盛清悦搞得摸不着头脑,她决定先静观其变。
“这么早把我们叫出来,总有原因吧?让我们陪着您赏月?”
“是啊,这也太早了。”
平日平盎玄师都不太管他们,虽然说巳时上课,平盎玄师平常睡到午时才来,有时候干脆不来。
现在突然让他们寅时就起来,实在有点吃不消。
盛清悦瞧着他们。
人字班共三个班,一百五十人——当然,也有可能有人根本不想来,窝在房中睡觉。
这些人大多都是散修和一些家族当中资质极差的修士。
只有零星几个,看上去根骨不错的。
比如站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他叫周鹤,浓眉大眼,一身肌肉道袍都遮掩不住,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力气很大,而在他腰间挎两板阔斧,和他的满身肌肉格外相配。
在周鹤旁边的,则是一个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瘦弱男子,按照原主的记忆,盛清悦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叫周清,身材瘦得和竹竿似的,两个周清比不上一个周鹤。
可在周清眼里,盛清悦看出了野心。
这种野心,刚好是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