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尤之容拿着手帕掩了掩眼角的泪,见水仙和芍药各自带着一双哭肿的双眼,怒道:“事到如今哭什么哭!”
“下人不懂事,你也不必坏了规矩。”链诚背着手,走近道:“这是她的宫人。”
尤之容看着链诚笑出声,苏离小产的时候他在陪着梁欣柔,即便知晓先前中毒一事是梁欣柔所为也不多处罚,甚至后来还恢复了梁欣柔的位份,昨日他依旧宿在梁欣柔的床上。
“此时再过来看望又有何用?今日她小产,派去请殿下的人被梁欣柔处以杖责训斥,满后宫便都觉得殿下对阿离怀有子嗣一事不在意,哪里还会对她的事上心。”
链诚只是觉得烦闷,他为稳住梁欣柔的疑心才留宿她处,才对凤鸣宫的人加以训斥,这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只说是苏离身子不适并未说小产这二字。
何况中毒事情已过,他即便后来对苏离诸多安慰,也弥补不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愧疚。
“御医令会治好她。”宗政链诚咬牙说。
“治好了身体又如何?阿离中毒过后,你来看过她几次!即便赏了她和赫连府那么多的金银玉器又能如何?她是你的妻子啊,是尽心辅佐南秦的三朝老臣的独女,是这个南秦未来的皇后。”
尤之容说得生气,顾不得那些礼数和规矩,她让其他人都退下。从丹依手上拿过一支金凤步摇,说:“这支步摇是从一个熬药的药童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殿下眼熟吗?”
链诚无话,这支步摇是梁欣柔册被封为贵妃那日自己亲自给她戴上的,即便她不是正妻,他还是给了她比正妻更尊贵的待遇,大概也是如此,才养成了她如此的狼子野心。
尤之容自从苏离中毒以后,便决心要借机置梁欣柔于死地,上一次梁欣柔留下把柄,但这一次既然让她找到了能一击击败梁欣柔的东西,她怎么也要坐实梁欣柔的罪名。
尤之容心里担心若链诚这次依旧顾念旧情,那下一次只怕便会是苏离的死期。
“来人!梁欣柔谋害皇嗣,赐自尽。”链诚将手里的金钗用力扔到一旁,喊道。
“看来是时机到了啊。”尤之容苦笑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链诚,她听见苏离唤自己的声音,忙掀开帷帐走到苏离身边,“阿离,阿离。”
“姐姐,我想见我娘,我想回家,我害怕……”苏离虚弱伸出手,紧紧握着尤之容的手,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尤之容抱着苏离,见帷帐上映着摇摆不定的明黄色身影,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寝殿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阿离,没事的,御医令会治好你的身子。”
苏离咳嗽着,她笑了笑,眼神却看向那一抹明黄色,轻声道:“没用的,我先前中毒颇深,即便有孕也是生不下来的。”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尤之容自责自己先前为了陷害梁欣柔,在苏离喝的汤药中加了马钱子,若不是水仙在芍药处得知苏离在府里时就有苦肉计的想法,她也不会将计就计,只是今日汤药里为何会出现红花!不用想也知道是梁欣柔所为。
链诚走出寝殿,听见宫人来报梁欣柔不肯就死,一路往梁欣柔的宫殿去,在宫外便听见梁欣柔哭闹的声音,他走到殿内坐下。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梁欣柔紧紧抓着链诚的一角衣袍,哭喊着。
“你有没有想过好几件事已经是三月前的事,为何本宫此时才发作?”链诚看了眼太监,沉默着。
太监会意,扬声说着梁衍的罪行还有链诚先前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