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羲之慢慢的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紧紧束缚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眉头轻皱,心里闪过一丝后悔。
为什么当时要留下来和那个贱人解释,不一走了之,这会子命悬人心,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身子很僵硬,虽然是用专业的束缚绳,内里衬着大量的细软的棉,不会磨伤皮肤。但束缚久了,亦觉得难受得很。
看着天花板上增加情趣用的镜子,有一丝闪神。
想到当时发给历流觞那种PS过的凌微笑的照片。雪白无辜的少女被束缚与情一色的大床上,玉白的手腕上插着一个空心针管,,,让她的血一滴一滴滴下来……冰冷的放空……
黑暗,失血,束缚……人内心底最深的恐惧感之一!
没想到,今天,自己竟要享受了。
他知道在这个静室里,无论怎么样大喊大叫都与事无补,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
现在,有谁能救他呢?
历羲之闭上眼睛,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恐怖。
他紧紧的咬着牙齿,拒绝听从心里疯狂的意念,虚弱的哭叫出声。因为理智知道,这一点用也没有。但感情……随着黑暗,麻木,会慢慢的变得脆弱……
好害怕,这冰冷空洞的地方,让人好害怕。
*
历流觞带着凌微笑去医院做检查。到了医院填单子之后,凌微笑觉得不对劲了,那么多项目,显然和她预期的不同。
护士请历流觞离开。
凌微笑回眸,看着历流觞一步一步远离自己,觉得内心有些惶恐不安。
历流觞走了几步,回眸,看着她,眼睛里含着笑,用力一挥手。
那简短的肢体语言,充分发挥了他擅长的安全保护意识。凌微笑弯了眸子,笑了笑。
嗯,有这个人在自己的身后呢,应该没什么可怕 的。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有人共渡,就没那么苦痛。
整整一个流程折腾下来,凌微笑脸色惨白。身体还成,就是心累。
自己个儿在哪愈想愈害怕。
咬着唇齿,一直到发白,一直到流血。
她突然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上天不太喜欢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要这样的折磨她。
她软在那床上,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力气。
有时候我们不会被眼前的漫漫长路所征服,征服我们的是我们内心产生的恐惧。
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结果什么时候出来。也不想知道,突然的就有些恨……虽然找不到仇恨的对象。但那种不平的心情一时无法压抑,她侧了声,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护理人员赶紧的把凌微笑放到推床上,推出来。
历流觞远远的看了,不明所以,大步跑过来,眼睛凌历,步子有些乱,神情微有些惶恐。
“怎么了?”历流觞走近凌微笑,轻声的问。
凌微笑不理他,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一串眼泪掉了下来……
和历流觞呆了这么几年,已是不怕在他面前流泪了,凌微笑面无表情的流着泪,不看他,更让历流觞觉得心乱如麻。
怎么了?怎么了?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就检查出什么吧?
历流觞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妇产科是一门高深无比的学问,情况复杂的很,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一时,嗓子哽住了,竟不知道如何的安慰凌微笑。
就这样的松了手,任着护理人员将凌微笑推进临时房间。有保镖跟着交费划价处理杂事。
历流觞站在长廊之上,僵硬的站着。
然后走出去,点了一支烟。
手微微有些颤抖,点了二下,才燃着……
吸气,吐气,悠长的停顿……
吸烟其实是一种帮助人安静下来的手段。经过几分钟的镇定,历流觞还是决定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不管发生什么,总得面对。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他得去面对。
历流觞去找了医生。交流了一会儿,面色黑沉。
医生说的很清楚,什么结果也没出来,凌微笑就是孕吐。
靠!这丫头真是!
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明知道他这么担心结果,还在那哭,什么也不说,放任他在误会里痛苦不已。
再次深吸一口气。
历流觞推开门进去。
凌微笑睡在床上,仍旧在哭,小脸泪花花的……
历流觞的心立时软了,这小祸害啊!真是他折磨了她一场,她要折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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