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车。
武星不安的从后车镜里看着凌微笑。
小小的脸紧紧绷着,眼睛里有着一些坚定的味道,和那稚软的面容极不相称。
不知道为什么,武星突然觉得很为历流觞担心。
那是一种不会轻易妥协的态度。有着一些决别前的惨烈。
还什么事都没有确定,怎么就会有这样的表情。似,她早就想离开历流觞,只等着一个合适的理由出现。
到了历府,武星的车进不去,有保安出来检查。凌微笑什么也没有说,靠在那里,似一路上已经将她焦急的心,慢慢的平复了,不仅是平复,她甚至害怕起来……
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是不是她就再也没有一个理由,呆在历流觞的身边,用微微受辱的姿态,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凌微笑下车,觉得脚步沉重……似有一条看不见的金色脚锁,将她紧紧的扣系,无法挣脱……
武星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
家里,好安静,静得诡异。
凌微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她只沉浸于自己的痛苦里,没有敏感的觉查到周围的异样。
历老爷子的佣人偶然晃过,自是没有一个搭理凌微笑的。
凌微笑也不想搭理别人,她只是想找到历流觞,问个清楚明白。
历流觞自然不在家,楼上空落落的,历不悔不在,小林小张不在,连妆小小也不在了。
似一出没头没脑的空城计,让凌微笑有一种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再拔历流觞的电话,电话通了。
“你在哪里?”慌乱的声音里隐约有一股哭意,凌微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落泪的欲望。
沉默了好一会儿,历流觞才用一种,被掩饰过的不耐烦的声音道,“怎么了?”
“你……在哪里?”凌微笑执着的问,脑海里空空的,根本想不出第二个句子。
“我有事。”历流觞只是淡淡的虚应着。
“我想见你,现在。”声音里似浸湿了的痛,似一个自认弱小的人,因为害怕,因为痛苦,而主动的投入一个更坚强,更止痛的怀抱。
“等等!”历流觞停了一会儿,似和别人说了几句,然后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
“十五分钟后,我让司机来接你。你到……公司来吧。”历流觞道。
“好。”凌微笑站起来,不疑有它。她站起来,走进卫生间洗脸。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自己尽量冷静一些。从容一些去面对这一切。虽然此时她的心里急切无比。
*
历流觞对武大说:“我去接凌微笑,不悔晚上不用回去了。”这么晚,折腾这么病弱的孩子是不行的,不管是为了谁。
武大点了点头,他一向不去问别人的理由原因,只要明白需要他负责的部分,他就会成功的完成这个部分就行了。
历流觞走出医院,开车去公司,公司还有很多事,他需要理清,最近时间太赶,他累得要死。
一进公司,就遇到加班的东方御邪兴奋的道:“觞,我找到了。”手里拿着那一份绝密文件,一脸的喜不自禁,半年多的折腾在这数据之海里,终于捞出这根避海神针,他也不容易啊。
历流觞接过,走回自己的座位,打开文件的棉线带,开始迅速翻阅……
那是一份看着极为平常的合同,付出一笔钱,买了一块地!历流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抬头看了看东方御邪。
东方御邪笑:“老大,你知道这地方一直没开发吗?”
买地不开发,坐等升值也是一件平常事,有什么好奇怪的。历流觞挑了挑眉道:“这是哪里?!”
东方御邪拍手,“老大就是老大!一眼就看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一边笑道:“那么多年前买的地,现在应该升值得很历害吧。所以放在这里不开发,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研究了一下,这是一块,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开发到的地。这一块,在北区的湖里。”
历流觞愣了。
东方御邪得意洋洋的道:“对,这块地上面有近二米多高的积水,呵呵,买来做船屋吗?!”
湖心地?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投下这么一大笔钱在湖心里?!
这份契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历流觞看了看合同的一方是自己家的大伯历潜心,而另一方标明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名字,凌天生。
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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