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侍者,替凌微笑拿了一杯果汁,自己则抽了一杯香槟,侍者极为恐怖的看着历流觞,又看了看剩下的杯子,还好,只微微晃动一下!
凌微笑崇拜的看着历流觞。历流觞侧过脸,在她耳边私语:“应酬,就是端着酒和别人胡扯一气……既然这就我们的生活,那我们就应该在里面寻找到乐趣!”
一边迎上一位,一边笑着和对面的几个年青人攀谈几句。几个人的风度极好,交换着亲切的问候。
“你的未婚妻好可爱,不知道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有人人问。
“这很明显,她将会有一个极为神圣的工作,而且服务期有可能是一辈子。”历流觞看了看凌微笑的肚子,笑着一语双关。
“不在凌小姐府上是做什么的?”又有人问。
历流觞仍然面不改色:“她的父亲现在正在和国家最高权力机关频繁打交道。”
靠!坐牢都能讲得这么神圣!凌微笑郁闷了!
然后走向下一拔人的时候,侧耳问凌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和那个人根本从来不认识。”
凌微笑呆掉,这二个人看着就极为交厚,怎么会从来不认识?!
“我很小就离开了这里,你想,我能认识几个人?又有几个人能认识我。”历流觞淡淡道:“可是,他们都知道我是历流觞,你是我的未婚妻,这就够了。大家并不全是知根在底的人,互相胡扯着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你是司机,你可以说你从事的是运输业。如果你是会计,你也可以说你正在金融业工作。”
凌微笑懂得了,历流觞看出她的孤单的感觉,正在试图让她融合进去。
显然,他的方法极好。凌微笑眼睛一眯,甜甜一笑:“你胡扯没关系,我怕我胡扯就会搞砸了。”
历流觞挑眉,道:“为什么?”
凌微笑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我没有你会胡扯!”
历流觞也不气,“继续努力,我发现你很有成长的空间。”一语双关,眼睛向下微瞟凌微笑最近因为孕期而再次发育的部分,在柔软的衣料包裹下,曲线无比优美诱人!
流氓!凌微笑脸红了!这丫最流氓,说不过人家就会耍流氓!可是她眼波软软流转,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他不仅将她照顾得密不透风,而且还会关心她每一个细小的心思。这一切,只有用“心”的人才能做到!
面前走过一位中年妇女,头发花白,没有挑染,短短的卷成一个极高雅的发式,身上穿着极为符合她的年纪衣服,但却仍有女性的魅力。
凌微笑笑着打招呼:“看到您真好?”
那妇人回眸含笑:“你今天真美极了。”
凌微笑很真诚地道:“您的气质真是好极了,有您这样的风度是不需要穿什么华服的。”
妇人和凌微笑持手客气二句。极为亲密的谈论到了服装个性,甚至对今天菜色的小小盘点,然后才抬眸,似看到熟人,才放手离开。
历流觞有些奇怪,错身而过后,他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宋夫人的。”
凌微笑摇头:“我不认识啊。”眼睛睁得无辜极了。“你不是正在教我应酬吗?”她学习能力一直很强的。
历流觞看了面前这双天真双眼,判断了一会儿,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没底极了,实在不知是真是假!那位夫人眼高于顶,轻易是不喜欢和人废话的。礼貌客气也只是点个头,一句淡淡言语打发,这样和凌微笑客客气气的应酬了半天,说是陌生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可能是历流觞的话给了凌微笑的启发吧,又或者凌微笑天性就极为开朗讨喜,适合这些场合,接下来不一会儿,她就认识了好几位女子,她们凑在一起聊天,根本看不出凌微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历流觞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符合社交礼节彬彬有礼的离开才对。等他带着她到了长桌边取餐具的时候,才发现凌微笑的手心里全是汗!
历流觞狭长的黑眸闪着淡淡愉快的光,轻声道:“我可以请教,你是在开枪打武星的时候紧张,而是现在比较紧张。”
凌微笑白了他一眼,侧面回答:“这里的人比较多。” 这问题还需要回答吗!
“可是这里有我!”历流觞酷酷地回答。
凌微笑开始没明白,在一瞬间,知道历流觞的意思了,眼睛发出灿烂的喜悦,空气里全是甜甜的味道。
是哦,她有什么可害怕的,这里有历流觞,天塌下来,也压不到她的。
不过挑选食物的时候,凌微笑完全没有那种放松的喜感。虽然知道菜色里不太有可能下毒,因为毕竟是这么多人在再吃的。可是就是不安。反正也不是太饿,要是乱吃到什么东西就麻烦了。历流觞也不会勉强拉着她,一路适应着和陌生人之间友好的应酬着。
“听说觞少的手里积着不少钢材,这一次国家级大调控,赚了不少吧。”一个中年人明显是认识历流觞的。
“哪里?我最近一直被压着没有办法开工,工厂停转,也损失不少呢?!”历流觞极为温和。
“场地是觞少自己的,工人放假只付一部分人的工资,合同居然全是对方毁约,觞少能有什么损失。这一步走得太漂亮了,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实在是可以引为商界以少胜多的范例!”中年人笑道:“如果不是这调价的政策出台,大家都还在云里雾里呢!年青人太有想法了,我们都老了!”
能谈笑间不露声色的赢了这一场历家以大欺小的场局,令圈内人都不由得眼睛一亮,惊艳万分!
“我们一直是和历家合作的,现在想想,你不就是历家的人吗?所以有机会我们也希望和天清能有进一步的合作,希望觞少能教导一下我不成气的儿子!”中年人道。
“柳世伯过奖了,少白兄也非池中物,只是志不在此!”历流觞继续客气着。
凌微笑默然了。虽然她并不是真正明白双方谈放的意思,但大致还是明白的。原来历流觞最近一直被压着什么事不做,却是为自己争取了更大的生存空间。
过了好久,才会过意来,原来那个人是柳少白的父亲。回眸看了一眼,二个人长得倒一点不象呢!
柳少白,这个温雅的男子,似淡淡的墨痕,在久远的回忆里,渐渐的淡去了……
虽然名为历家老 爷子的生日宴会,但一直没有看到那个老者的身影。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凌微笑不知道,也觉得这种事,完全不关她的事。
这仿佛是个,没有主人的宴会。凌微笑一方面按着历流觞的明示和暗示进行着她还算轻松的胡扯式应酬。一方面不断的用眼睛在寻找着历家人的影踪。
对于她来说,历家门第高大,齐大非偶,为难她,排挤她,甚至侮辱她都是有可能的。独独没可能就是现在这情况。好似没有经过任何太折腾的步骤,就在众人的面前坦然接受了她一样。
一边和历流觞幸福的胡扯着,学习着新型的应酬知识,一边,却在小心的警惕着,暗处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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