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生个孩子……
历流觞愣住了。突然之间,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充填了他的心间。
生孩子!!我的天!怎么会想到这个!他才二十七岁,还没有老到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接过自己的担子的年纪。
赶紧摇头,甩掉这个神经到了极处的想法。身边的女人靠近,他亦没有再次推开。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微毒味的味道,那是坠落与黑暗的味道,亦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
等到散场,已是深夜一点半了。历流觞回到家,下了车,走进屋子。
早有巡夜的保镖跟过来道:“历总,今天晚饭后,凌小姐突然流鼻血了……”
历流觞冷冷扫了他一眼。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样一路小跑的来报告吗?!历流觞是那种特别会用形体代替语言的人,往往在最适当的时候,用一个相当准确的眼神,就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个七八分。
保镖跟着他久了。知道他的意思。退了开去。心想,幸亏当时没打电话叫他。这二天历总也折腾的够呛,家里也不知出啥事了,一个接一个送医院。
历流觞上楼,直接去了凌微笑的房间。估计那丫头现在是睡下了,但他就是想看看她一眼。这不是肉一体上的欲一望,但亦却比那种还要强烈。他现在累了,不想分析自己的心理,更不想和自己的渴望斗争!
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
打开灯,一眼就扫到桌上摊放的门子上滴的血痕……虽然不是很多,但于雪白纸张下,却仍是显得很刺眼。
他退了一步,打电话给刚才的保镖:“她去哪了?”
保镖半天才回过意来,“司姨送她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晚饭后就流鼻血的吗,怎么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历流觞有些烦躁不安。
“不是很清楚。司姨打过电话回来,好象说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保镖声音轻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历流觞语气很冲。脑震荡,他不敢去想,造成这结果的原凶是谁?!
“大概八点钟吧,我以为,历总不会想知道这件事!”保镖害怕的轻声道。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历流觞怒极,“昨天也是你值班吧!我请你来是不是只为了看好我家的那扇大门,以防别人半夜把它扛跑了!你明天不用来这里了,直接去人事部报道。”一句话挂了电话。
阿力接了通知赶紧地跑上来:“觞少……”
历流觞冷笑:“我一年花在保全处上这么多钱,你就给我请这么一群废物!”
阿力暗自冷汗!一边道:“我刚问了。凌小姐没事。就是今天失血过多,又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住院观察二天就行了。”他跟着历流觞最久,最明白历流觞的脾气,一上来先把历流觞所关心的事情讲清楚。至于处理不处理,那是次要的后来的事了。
历流觞道:“备车,去医院!”
阿力道:“觞少,你这二天够折腾了,昨天就没睡,今天现不睡,铁人也支撑不了啊。我估计着这会子凌小姐也是睡了……”
历流觞收敛了怒气,淡淡地道,“备车。”
似他平静的表情更让阿力害怕。阿力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下去招呼人手去了。
*
深夜,医院走廊里窜出一群黑衣大汗,虽然没有手枪长棍,可那种黑社会的气质就象是招牌一样,让人一看,就自动远远的避开!
历流觞走到凌微笑的病房前,轻轻推开……
和阿力说的一样。她睡着了。
浅浅的平静的脸。让他突然想到四个字……宝相庄严!
太过柔和的线条太过美好的样子,有一种近似佛失了性别的美。
她侧卧在床上,和平时不太一样,身子微微弓着,显然,身上疼得无法用第二种姿态入睡。
每次看到她,真的会觉得有一种楚楚动人的脆弱气质。可是,历流觞明白,在那个毫不掩饰自己眼泪的微笑下面,有着多么强悍的灵魂!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前的椅子上,今天晚上,第一次觉得心宁。
似她的呼吸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了。
真的很累,酒也喝得不少。知道她没事,放心下来。扒在床边一会儿也睡着了。
门又一次被静静的推开……
韩小初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
历流觞趴睡在凌微笑的床边,静静的守护!那高大的背影,突然那么的陌生,遥远……
她知道昨天夜里历流觞必也是守了自己从手术室出来。可是,和现在的感觉肯定不一样。昨天,历流觞是为了责任。自己手术一成功,他就要离开办正事。
可是,现在,这个丫头明明没有什么事。他却要拖着劳累的身体来陪她,宁可委屈自己睡在椅子上。
而且,他,一定是丝毫也没有想过,韩小初就在不远的另一头吧。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她?!
不,这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心里又为什么慌成了这样?!
韩小初的唇微微颤抖起来,慢慢的晕成了一片惊惶……
再也不顾通风报信的保镖,她就这么转身走了。 一直走一直走!
阿力皱眉,派了人跟过去护送。真不懂女人,看起来如此脆弱,一谈到爱情,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这人才手术呢,医生说顶多下地上个厕所,她就敢顺着电梯跑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捉奸么?历流觞的私事,她能管得着吗?她有那个资格那个能力吗?!搞来搞去,还不是苦了自己。
突然想到什么,问身边的保镖:“谁通知的她!”一边想到历流觞今天晚上的发火,历流觞绝对不是个喜欢随便对手下发火说闲话的人。今天确实是有感而发。这管理上自己已是失责。
他板着脸道:“也许你们不知道是谁付你们工资吧。是觞少。不是小初小姐。你们需要保护她,但你们的忠诚却只应该献给觞少!”
二个保镖无辜地低下头。这年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们是虾米,只有吃水草的份儿!
*
韩小初凭着那股子力气一直走下去,直到离开了那间房子很远,她才捂着疼痛的腹部,扶着墙壁停了下来。
好痛,好痛……那里不断的跳动着,似心脏移了位置。痛得她弯下了腰。 痛得她指尖紧抓墙壁,在白墙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韩小初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希望这一阵疼痛能快些过去。
不能被这些打倒!不能!
我要怎么办?
上天,求你告诉我,如何在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
眼泪流不出来,眼睛干涩疼痛!有一种痛苦,令她更想死死的抓紧!
不能放手,不能放。她得到的本也不多,现在,是最痛苦的时候,忍一下,捱过去。才有幸福的可能!
历流觞,你纵不爱我,我亦会用你对我的怜惜束缚你。
对不起,我已陷得太深太深……
这世上,谁能给抵我,十多年的情深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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