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休息,便问他是什么办法,
“你不提我被它们吓得都忘了。”陆大川说:“鬼怕柳树、桃树、石榴树,咱们在林子里能找到其中一种树的话,就可以安心地在树下等到‘天亮’。”
“道士抓鬼用的剑和平时辟邪的小木头物件都是桃木做的,说明鬼怕桃木,这个我知道,可是鬼为什么也怕柳树和石榴树呢。”
陆大川说:“柳树是观音菩萨的护法神所在,所以鬼不敢靠近,石榴树上住在女鬼王,桃树上住着男鬼王,鬼也不敢靠近。”
我虚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一点也不懂。”
陆大川说:“再不懂也比你多吃了几年饭,你知道用桃木驱鬼辟邪渊源是什么吗。”
我胃里实在难受,懒得说话,便竖着耳朵听下文,沒想到陆大川却不说了,等着我回答,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我操,怎么回事你说出來就完了,倒还显摆上了。”
陆大川说:“相传是我们老祖宗黄帝传下來的,说是古代东海中有一座山,名叫度朔山,山上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桃树,树枝向周围伸展,足足有三千里方圆,树顶有一只金鸡,日出报晓,树的东北一端有一根拱形枝干,树梢一直歪下來,挨到地面,就像一扇天然的大门,度朔山上住着各种各样的妖邪鬼怪,它们出入都得经过这扇门,因此称作鬼门,天帝怕鬼怪下山到人间作祟,派了两个神将去把守鬼门,一个叫神荼,一个叫郁垒,这两个神一个手拿苇索,一个身牵猛虎,形象丑陋凶狠,既能捉鬼,又能吃鬼,若有恶鬼溜出鬼门,就把它抓住,或者吃掉,或者用苇索捆绑起來喂老虎,因为,黄帝就把神荼、郁垒的像刻成桃人,挂在大门门户上,以御凶魅。”
我听陆大川说得头头是道,觉得心里负担一下轻了很多,毕竟一直以來他都是我们的主心骨,他也懂一点,到时候万一遇到麻烦的角色,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我一个人要好得多,
呸呸,想到这些我在骂自己乌鸦嘴,可是又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当然并不是不想承担责任,把什么都推到陆大川身,而是关乎到我们生命的这副担子太沉重,想我们刚出发的时候有十几个人之多,还有一条战斗力极强的獒,再看看现在只剩下区区五个人,我们再伤亡不起了啊,
想起死去的博巴老爹、胡胖子、刘发山他们我心里又难受了起來,不过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于是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催促陆大川:“那就快找吧,我真是一秒也坚持不了了。”这时又有两个鬼物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大眼瞅了下,一个脸上的五官模糊一片,独独一个眼珠子挂在眼眶外面,另一个肚子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它边走边两只手不停地把流出來的肠子往回塞,“呕”我一阵干呕,一股酸水从鼻子里窜了出來,辣得强忍住的泪水稀里哗啦地往出流,
“你沒事吧。”陆大川拍拍我背,
我摆摆手直起腰:“快走,快走。”
刘长腿说:“桃树、柳树都是我国原生树种,石榴树原生地是伊朗、阿富汗等国家,而大西洲一万多年前就沉沒了,这岛上能有这三种树吗,在外面的林子里走了那么长时间我好像都沒注意到。”
陆大川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找找看吧,这些东西无穷无尽的,一直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往哪边走。”我也扭头看了一圈,要不是那些东西始终朝一个方向走着,雾气大得我都辨别不出來河岸在哪个方向了,
陆大川说:“拦腰从它们中间穿过去太吓人,跟着它们走吧。”
“看着它们的背影确实要好一些,可是它们这是要去哪,万一到前面什么地方突然停下來不走,咱们被夹在中间不是更难过吗。”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先跟着走一段,实在不行随便找一颗大树爬上去。”
被我们围在中间的陆可琴、林仙儿半天沒说一句话,现在我们决定向前走了,她们都说害怕,因为雾气上來后,四周越來越寒气逼人,我们五个人紧紧挨着,我一直能感觉到她们的颤抖,所以半天也沒回头看,现在转过身,才看见她们两个人眼睛都是紧紧闭着的,
不敢睁眼睛确实是个大麻烦,要知道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而胆子也会随着适应恐怖的环境而大起來,也就是说她们睁开眼睛的话慢慢适应了周围的恐怖景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相反恐惧來自自己的内心,一直闭着眼睛反而会越來越怕,就像我刚开始看见一只腐烂的手,感觉到它顺着我腿往上爬,吓得尿了裤子,而现在看见比一只手恐怖千百倍的它们,更多的感觉到的是恶心,其次才是害怕,
所以我、陆大川、刘长腿都极力劝说她俩睁开眼睛,逐渐适应了也就不那么怕得要命了,劝了半天,她俩眼睛是睁开了,可是一秒钟不到一个比一个更大声地尖叫了起來,瞬间四面八方那些向前走的鬼物齐刷刷把脸转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