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藏民带着调查团爬上半山腰天坑旁,指着里面说:‘进入湖底的入口就在这个洞里。’王教授以为天坑底下有一个巨大的溶洞群,用手里的登山锤在岩石上敲下几块碎片,拿在手里辨认了一下皱着眉头说:‘这山上的石头不是石灰岩,山里面怎么会有溶洞群呢!?’藏民没明白教授的意思,问:‘什么叫溶洞群?’教授给他解释了半天,他弄懂后却说:‘不是溶洞群,是人工开凿的山洞。’
他们听到藏民的话被惊呆了。藏民解释说:‘这山里面的洞穴不但是人工开凿的,还是湖底村庄的墓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竖着向上的大洞口是他们让死者的灵魂升天用的。’教授眉头皱得更紧了:‘灵魂升天!他们在洞里怎么天葬?’藏民见王教授弄错他的意思了,想起见面后急着赶时间,一路走的又不顺利,还没顾上告诉他们发现村庄的经过,便大概讲了一遍:我放牧时一头小牛犊走丢了,寻找小牛犊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湖泊,后来又发现山上有这么一个大坑,觉得十分好奇,就盼着坑壁走了下去。到底后看着里面挺大的,地面上隔不多远便堆积着一个石头堆,猛一看我以为是尼玛,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震惊,后来借着外面照进来的亮光仔细看,发现不是,不由得更好奇了。
谁没事在这弄这么多石头堆?我心里想着四处转了一圈,见除了石头堆再没有别的东西,心里惦记着走丢的牛犊,就想着赶紧出去。谁想到正在我要往出爬的时候,洞里传出了‘咔咔’的声音,我贴在洞壁上凝耳细听,隐隐约约还听见杂乱的脚步声。
附近无人居住,山洞里怎么会有脚步声?我心跳都要停止了。
虽然有些害怕,但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我又回到洞里,辨别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蹑手蹑脚往跟前走。越往前走,我心里越吃惊,山洞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走了有二十米左右,一个较大的石堆旁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阶梯。我站住脚仔细听,声音正是从下面传上来的。看着阶梯的甬道内比外面黑多了,我拔出腰里的藏刀握在手里给自己壮胆,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甬道深处走。黑洞洞不知道走了多远,甬道徒然一转,尽头出现了微弱的亮光。
看见明亮的光芒,我胆子大多了,不由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出口。由于情况不明,我不敢冒然走出去,探出半个脑袋向往张望:
跟上面一样,下面也是一个挺大的洞,地面上到处是一堆堆石头。在洞口右边七八米远的一块不大的空地上,有五六个人正在往一个长方形物体上堆放石块,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背筐的人来来回回从远处给他们运来石块。
看清这些人的样貌我一下子惊呆了。他们不但个头不高,脑袋和身子的比例还严重失调。和他们身体相比大得出奇的脑袋上,两只三角形的耳朵长得特别靠上,额头宽阔,下巴尖细的脸上两只蛤蟆一样鼓起来的眼睛几乎挤在一起,下面蒜头似的鼻子和嘴巴远得又有些离奇。”
陆可琴打断我的话说:“你们见到的村庄里的人也那么丑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见到的那几个小人的样貌:“没觉得,估计他见的是村庄里比较丑的吧!”
陆可琴白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我这个牵强附会的解释。
我当没看见继续讲:“呆呆地盯着这些做梦也不会梦见的怪物似的人,我脑子都不会转圈了,直到他们堆好了石头堆向远处走去才反应过来,远远地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穿过一条石头堆,进了一条斜着向下的地道……
地道尽头就是他们的村庄。至于村庄的神奇之处,你们进去了自然就看见了,我就不多说了。
从村庄里出来,我奇怪他们把什么东西藏在了石头下,找到不久前他们堆起的那个石堆,扒拉开看到是一具尸体,我才知道这下面的山洞是他们的墓场。
所以我猜测这个冲天的大洞口是他们为了让死者灵魂升天专门挖的。
教授听完扎旺的讲述,思考了一会说:‘也有可能是他们的通风口。’藏民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当教授问藏民为什么这么肯定的原因时,扎旺神秘地笑笑说:‘一会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
“藏民讲了发现村庄的大概经过,调查团听他不像是编造的,打消了心中的顾虑,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山洞看个究竟。王教授指着洞口说:‘准备绳索,下。’
绳索栓好,杨红旗他们先进去侦查了一番,果然和藏民说的一样,才让调查团的人员进来。
人员全部进入山洞后,王教授四处张望了一圈,把黄同志叫到一旁低声交谈了一会,把队伍分成了两组,理由是:二十多个人进入村庄声势有些浩大,不如分作两组,一组先进去探听虚实,一组在外面等着,万一出个什么事也有个接应。
杨红旗很幸运,被分到了进入村庄的那一组,一起的还有他五个战友,调查团包括王教授在内有四个人,加上带路的扎旺,总共十一个人。剩下的人跟着黄同志在外面接应。安排妥当,两组人在地道口分了手……”
我正讲得唾沫横飞,陆大川猛然打亮了手电。
我们都沉浸在故事中,被突然刺入眼中的亮光吓了一跳,一个个茫然地去看陆大川。
陆大川俯身爬在台阶边缘,看着深深的洞底说:“我感觉下面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