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和陆可琴虽然已经很熟了,但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她。因为从洞顶上垂下来的是一个巨大的男性生殖器的雕塑。
刘长腿拿回灯,像我那样走了一圈回来,扭曲着脸笑起来。他们被我俩弄得莫名其妙,凑上来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长腿笑着说:“没什么,生殖崇拜的产物。”
他们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上表情也怪怪的。而陆可琴却没反应过来,还追着问:“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
几个男人咳嗽了两声,扭头去看别的地方有没有陆大川的线索。
陆可琴更好奇了,还要问。我赶紧拉住她,小声告诉她是什么,她脸一下红了,掐住我胳膊狠狠拧了一把。
当然大家尴尬的主要原因并不是雕塑的本身,而是它的过于巨大和独立性,如果是看见一个普通的裸体雕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毕竟都是有一定知识的人,知道生殖崇拜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们都感到不自在的时候,张小虎叫我们都过去看坑洞里面。
我们走过去,看见坑洞内壁上一个缝隙里并排插着两根不同型号钢钎,上面拴着绳索,直垂到坑洞深处去了。看上去并没承重。
缝隙位置离地面一尺左右,刘长腿爬下先查看了钢钎,又抓住绳索往上抽了一段仔细看了看说:“钢钎不是我们的,绳子像是大川的。看样子他跟着他们下去了。”
刘发山看了看我们所在的位置,离转入山口的石壁起码有十米说:“不能呀!当时虽然看不见,但明明能感觉到他是摸黑转弯进了山口里面的,绳索怎么会栓在这。”
刘长腿把绳索对折了一下,让我们看绳索纹路里面:“我确定这根绳是我们的,你们看这泥土痕迹,这是在郑爽家后面树林地洞里留下的。”
“这可怪了,咱们就在边上,他摸回来为什么不先通知咱们,却走这么远一个人下去了?”
张小虎插话说:“确定是人下去了,咱们下去找到他一问就清楚了,何必在这费脑筋。”
“话是不错,但情况不明冒然下去会不会有危险?别忘了他们可有枪。”
我往洞底望了望说:“我觉着现在不用太顾虑他们。那多蝙蝠飞进去也没听见一声枪响,下面肯定别有洞天。”
刘长腿丢了绳索:“危险不危险都得下了。过去这么长时间,按说大川早该回来了。现在他把咱们扔下不管,估计是遇到麻烦了。”
说陆大川有麻烦,陆可琴先急了,说:“那走吧!”
我们解下背包,掏出安全带、升降器、头灯等设备穿戴起来。不一会准备好,刘长腿说:“我先下,你们一个人在边上等我信号,剩下的离远一些,免得目标太大。”
拽上来绳索,在腰里固定好,我和张小虎帮着刘长腿下到正常位置,然后刘长腿双脚瞪着坑壁向下去了,我俩关了灯爬在边沿上往下观望。其他人关了灯,黑地里坐在离我们不远处等着。
我俩看刘鹏下去五六米远,灯光突然灭了,心里一惊,正要开灯看怎么回事,灯光又出现了,并且打了安全到达的信号。
张小虎看了我一眼,说:“看样子是侧洞。”
“嗯。要他们都进了侧洞倒不怕被突袭了。”我扭头把等着的人全叫了过来。
有刘长腿在下面接应,很快我们下到坑壁上一个不规则狭长形洞口内。因不知陆大川情况,我们一刻不敢歇息,收拾了身上的安全带、升降器等设备装包里,背上肩膀向洞内走。
走了几步脚下有个一二尺高的坎,下去后洞内豁然开阔,回头再看,才发现我们进来的洞口并不是洞穴本身的入口,而是山壁塌方把里面的洞塌穿了。
我们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见洞壁粗糙,地面坑洼不平,既没人工开凿的痕迹也没放置什么东西,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让我们抱怨的还是这个山洞的走势,因不是纵深向内,却横着向左右两边延伸,尽头皆隐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
又遇到向左向右的问题,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我。
郑我伸手遮眼眼睛说:“你们照我干什么?”
他们才反应过来是带着头灯的,便收起来装包里,打开手电。
刘长腿问:“往哪边走?”
我摇摇头说:“看不出来他们留下的痕迹,只能先随便选个方向过去看情况了。”
商量了一下,我们选择了向右走。走了差不多三百米,山洞向左转了个弯,几节石阶出现在面前,石阶上面有一面石壁封死了道路。上去查看一番,没有什么发现,知道走错了路,又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到下来的入口处,对面豁然出现了一道明亮的手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