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我本能地向后猛躲,随着车子一颠一下子便倒在了车座上,伸手扳住前面的靠背刚要起来,多吉两只爪子向前一探就把我按住了,我以为它要咬我,吓得魂都飞了,它却凑过脑袋用大舌头很流氓地在我脸上舔了一口。
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竟然被一条狗夺去了,挣扎着坐起来,擦着鼻子嘴上黏糊糊的口水我简直欲哭无泪。
刘鹏却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我恍然大悟:“刘长腿,是你小子在使坏!”
“啪——”车窗外一声枪响,我吓得缩起了脖子。
刘鹏说:“不用害怕,车玻璃是防弹的。”
“刘长腿,现在做好人,爽爷不领情!”我转脸向车窗外看去。
“你丫的,跟胡胖子不学好!”刘长腿隔着多吉给了我一巴掌。
这时咬着我们不放的黄毛又是一枪,子弹在我脸前车窗上打了个白点,我瞬间冒了一声冷汗。
“操你大爷的……”
陆大川和刘长腿都急眼了,可我们的枪丢了,急也是白急,总不能放下车窗用鞋去砸人家。
还好博巴老爹让躲避的小山谷已经到了眼前。陆大川一撸方向盘,车便钻了进去。
“停——”刚进山谷,博巴老爹大叫着让陆大川停车,车一停他放下手里的圣石,抓起脚下的一个小背包跳下车,“你把车往前让他们进来,让最后面的一辆车横着挡着山谷。”嘴里吆喝着,他人已经绕过车头向着左面山坡冲去。
陆大川按博巴老爹吩咐的做好,博巴老爹已经爬上了半山腰。
“怎么办?他们有枪,咱们现在只有冷兵器。”张小虎停住车跳下来喊。
“大家找掩体躲好,博巴老爹有办法对付他们。”
大家纷纷找地方躲藏。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紧紧抱住多吉的脑袋,害怕它冲出去会被伤到。
对面的车队看见我们猛然转弯了,不知道停下来不走了,还以为是要利用地形逃走,所以几乎是全速追了过来。到了跟前发现不对,也亏得他们的驾驶技术确实像陆大川说的“狗日的,技术真不赖!”,四个驾驶员朝一个方向猛转方向盘,四辆车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整齐划一地来了个360度原地大掉头,才没有撞上去。
看着这酷毙了的一幕,我几乎忍不住要鼓掌呐喊了。
车停稳,他们还没弄清状况,只停到车顶上“砰”的一生响,紧接着惊险的一幕发生了:从前面不远处山壁上一头接着一头潮水般涌出无数条牦牛,嘴巴半向着天空,平伸着大脑袋气势汹汹向他们的车冲来。
看到那么多大家伙冲来,本来还有些自鸣得意的他们慌乱了。
“马修下车,快下车。”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车上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用流利的汉语大喊着跳下了车。
在眼镜的喊叫声中,驾驶位上的那个男子从左面跳下了车;冲我们开枪的黄毛从右边跳下了车。然后快速向山谷冲过来,冲了几米,眼镜对着端枪的黄毛大喊“金刚,把那个妞带上!”,黄毛又返回到车旁,一手拿枪,一手在车后座上懒腰抱出一个人来。
这时大地已经颤抖了起来,整个山谷回响着沉闷的滚雷滑过天际的声响。我们本来准备扔石块阻止他们进入山谷,却没想到那个叫金刚的家伙抱着的那个人居然是陆可琴。
我们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对方手里有枪了,急忙冲出掩体,奔向堵在山谷口的牧马人。刘长腿的优势立马发挥了作用,几步跑到跟前。这时几个老外已经从牧马人旁边挤进来了。刘长腿上去就抢人。我们害怕刘鹏吃亏,猛跑几步一拥而上把人抢了下来。本来还想趁乱把枪也抢过来,但是黄毛不愧叫金刚,他双臂用力往开一张,我们都倒了。
“救我——救我——”幸亏这时车那边传来一声声洋腔调极浓的喊叫声。金刚退到车旁救他的同伴。我们赶紧趁机把陆可琴救回了安全的地方。
又是开枪,又是漂移、又是牦牛,陆可琴早被吓傻了。陆大川又喊她的名字又摇她肩膀又拍她脸蛋,好一会她才叫了一声“哥”,哭着扑进陆大川怀里。
“乖,没事了,不怕,有哥在呢,不怕……”陆大川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妹妹。
看着可琴姐哭得伤心样,我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也没办法从陆大川怀里抢过来抱在我怀里。
“快上车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博巴老爹已经下来站在了我们的身边。
我们抛弃了堵住山口的牧马人,挤到两辆车上往山谷深处走去。
没有走出五公里,看到了山谷尽头。
陆大川奇怪地问:“老爹,怎么是一条死路呀?”
“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博巴老爹抱起圣石打开车门,“快下车,带上装备咱们上山,翻过这道山梁就是葫芦谷。”
我们扔下车,带上装备急急忙忙往山脊上爬。上山的路上陆可琴才断断续续告诉了我们,她被那伙老外抓住的经过:
昨天下午,姜平开着车刚转过山弯,眼前便出现了几辆车,他忙踩刹车,但根本来不及了,眼看着撞上了停在路正中的那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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