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什么东西?”
“就……就那个屋子里炕上的东西。”
“屋子炕上有啥?”
“你不知道?”
“知道啥?”
“哦……没啥。”
“把草扛进来。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这时我才注意到母亲身后有一捆青草。应该是母亲扛在肩上的,被我撞掉了。我把草扛进院子,放到猪圈旁。走进屋子,见母亲坐在电风扇前喝水,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本来想再确定一下母亲之前是否真的没回来过,看她的样子,心里明白刚才是自己的幻想。
帮着母亲做好饭,吃过。母亲睡午觉了。我又来到这边屋子,像当初找到密室时一样仔细勘察起了屋里的角角落落。我想东西不见了,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只要心够细,一定能找到。
然而这一次我失望了,仔仔细细在屋子里查找了两遍,我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会这样呢?”从屋子里出来,我怎么也想不通,“难道真的是它们自己飞走了?”
我低着头在院子里转悠着,心里想着看过的侦探小说和纪实性侦破故事里有没有现场找不到作案痕迹的案例,偶尔一抬头看见了院墙,昨晚进贼的事一下出现在我脑海里“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家里从来没遭过贼,昨天晚上进了贼,今天屋里的东西就离奇失踪了。如果只是巧合,会不会太巧了点。”
这样想着,我走到昨晚贼跳进来的地方,弯腰在地上查看,两个奇怪的脚印映入他的眼帘。
在墙根蹲了半晌,我也没能认出留在地上两个还算清晰的脚印是什么踩出来的。因为脚印是方的,宽大概有十厘米,长在二十厘米左右。上面没有任何花纹。
站起来,揉揉蹲麻的双腿,往后退了几步,再次确认了那个家伙跳进来的地方。“昨天晚上那个东西跳进来后,我打开灯,看见他(它)蹲在这个地方不动,就拿起锄头扑过来了……这几个步子迈得很大的应该是我跑过来留下的,这两个在一起的是停下来看他(它)跳出去留下的,这些均匀的方向相反的是我走回去的。是这没错呀!”我走到跟前,再次审视起上的脚印,“可什么东西脚或什么鞋是方的呢?”我脑袋想疼了也想不出来,只好作罢,“算了,不管他(它)是什么东西,目前要紧的是看他(它)是不是跟尸体和石蝶失踪有关。先假设东西是他(它)拿走了,那么刚才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它)肯定又进来过。进来势必还会留下这样的脚印……”
我围着院墙根由东向西查看起来,走了一截绕过猪圈、厕所,转过来由南向北继续查看,过了鸡窝到了院子的后围墙,隔着几米远清楚地看见了两个方脚印,一个深一些,另一个浅一些印在围墙和房子连接处的角落里。
“果然不是普通的贼!” 假设成立了,我既兴奋又紧张,顾不上想他(它)是怎么知道家里有那些东西的,围着房子往放尸体和石蝶的屋子走,地上的脚印时有时无,步子很大,足有正常人的一步半。
我一路查看着,脚印在那间屋子门口停了一下,继续往前,到了窗户下有两个特别清晰的,然后就不见了。
“看样子,他(它)是从窗户进到屋里的,可为什么我在屋里没发现丝毫的痕迹呢?难道是这脚印不同一般的脚印,我忽略了?”
带着满脑子疑问,我进入屋子,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难道来着能隔空取物!?”除此我找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释。
从屋子里出来,我想看看他(它)是从哪离开的,但除了刚才看见的那溜再没发现其它的脚印。也就是说那个东西跳进了院子,走到密室外的窗户底下,便和炕上的东西一起凭空消失了。
一番折腾,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母亲起来了,见我站在院子里太阳底下发呆,吓了一跳:“爽爽,咋的了这是?”
听见说话,抬头看见是母亲,我往屋里走:“妈,没事。你起来了。”
娘俩进了屋子,母亲见我脸蛋晒得通红,把毛巾在脸盆里洗了一把,爱怜地递给我。我接过来,擦着脸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风扇。
“坐远点,你身上汗汗的,一会吹坏了。”
“妈,我有事要去太原一趟。”
“啥时候?”母亲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把电扇脑袋往一边移了移。
“这就走,明天下午回来。”
“我做点饭,你吃了再走,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
“妈,不用了。我一点不饿。”
害怕不能及时赶到,耽搁了事,我喝完水出了门。
一路上,我忍不住忧心忡忡,东西不见了,如实说,人家能相信吗?如果不相信,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