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没想到傲无焱竟然被人拐到了五里镇的妓院迎春楼之内,寻思着傲无焱是男儿身,估计不会吃什么亏。
今日当街之上,见到那妓院里的女人,那饥渴**的眼眸。没想到小白刚刚摆脱雷五娘那只母夜叉,就陷进青楼,他一个小孩子心性,不知道会被吓到怎么样子。
一时间竟然乱了思绪,如今天也要黑了,正是青楼生意最红火的时段,想要混进去应该不是问题。
黎儿想要从妓院里面救出傲无焱不是那般容易,单说妓院里的**龟奴,还有护院,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
黎儿答应给三爷一百两银子,让他在妓院里制造混乱掩护她和傲无焱离开,他们这些游手闲的人,打着丐帮的旗号,不就是贪图着不劳而获,更何况今儿个可是迎春楼花魁拍卖花魁初夜的大日子,能够一睹花魁的芳容,这样的美差自然是愿意。
夜幕低垂,一弯新月夹杂着满天星斗。
迎春楼内一间脂粉气很浓的房间内,桌案旁坐着一年约四旬,一身枚红色,俗气的浓艳妆容。珠圆玉润浑圆的身子,虽然年老色衰,眉宇间能够看出年轻之时也算个美人胚子。
她就是迎春楼的老鸨娘珍娘,一脸的愁苦,唉声叹气,今儿原本是她们迎春楼的花魁娘子卖初夜的日子,熟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那个花魁盼盼竟然跟着妓院的护院,一个小白脸跑了,那可是她培养了两年才培养出来的好苗子,还指望她的初夜能够买个价钱。
她的迎春楼庸脂俗粉很多,一时间找不到出类拔萃的姑娘,好不容易在大街上见到一个漂亮的,可惜是一个傻子。
如今没了法子,花魁大会就要开始了,只有把那女子先迷晕了,糊弄过去再说,毕竟这个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对于迎春楼可是很重要的。
从房间外下走来年约三十左右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从他的眼神里就能够看出,他这个老鸨子就有一腿。
“珍姐,楼下已经来了很多恩客,花魁大会是不是该开始了。”
那老鸨娘蹙眉思索,也不知道那个傻子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如此美艳,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逼良为娼,若是被官府知道了,免不了麻烦。
“往年的花魁都要进行表演,今年的就全免了吧!只要今晚把场面撑过去就好。今夜不管是哪位恩客买到花魁初夜,在这那人的酒里面下上合欢散,随便找一个姑娘把事情应付过去。”
另一边,黎儿穿了一身藏蓝色的锦缎袍子,头上简单的用丝绦束起。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一看上去就像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据那些乞丐们说,到了妓院,穿得好一点,姑娘们会多看几眼,也能够套出有一些有用的消息。
看来这一年一度的拍卖花魁,还真的是五里镇的一件大事,黎儿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坐在了迎春楼的大厅,优雅的喝着茶听着小曲,估计这是拍卖会的前奏。
花魁至今还没有登场,黎儿见大厅里有空位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还不知道傲无焱被关在那里?想要通过姑娘打听点消息。
黎儿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妓院,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有龟奴走了过来,见黎儿穿着,定是哪家有钱人家的贵公子,长的仪表堂堂俊俏的很,是这里的姑娘最喜欢的那种小白脸。
“这位公子,这里是竞拍花魁的恩客才能够坐的位子,如公子想要坐这里的位子,要付一百两的银子。”
黎儿才不是没事花银子来看什么花魁的,她混进青楼是要救小白,也不知如今这个小白痴被关在那里。
不过黎儿发现在她不远处的座位上,坐着一身淡青色的锦袍,那男子眉宇间一股英气。相貌也算俊朗,不过和她的小白一比,就差得几分,黎儿又不是来看帅锅的,可是那人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眸看着自己,直觉告诉黎儿,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当然这个男子就是太子爷的心腹慕天麟。
慕天麟是来看戏的,明日便是靖王七日醉之毒消解之日,估计今晚上是落幕前的最后一场戏。
“花魁到!”远处原来了一声娇声。
还没有等黎儿回复龟奴的问话,眸光顺着喊声而至,但见今日的花魁和以往不同。花魁应该是轻歌曼舞进行表演,今儿这老鸨子别出心裁,直接抬了芙蓉暖帐过来,大红色的红纱暖帐垂地,床榻上赫然躺着一绝色美人,那精致的五官,让所有见到的男宾们惊叹,就连慕天麟都不得不承认,男扮女人的靖王,有着颠倒众生的容貌。
黎儿望见踏上的绝色美人之时,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小白竟然成了花魁娘子,难道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吗?没有发现他是男儿身。
整个人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快...…快…快…我要定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