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六子抿着嘴,倒背着手给秦纵身上的伤口洒着止血粉。
“你们带他走吧。”小六子努力转过头,看着云雀说道:“带他走你能做到的,他不重。”
云雀摇摇头,“你也不重。我们会一起走。”
说话间,河水已经到了陈岭的腰间,只见他怒吼一声,将背后的笼子扔在地上,朝这边飞奔过来。
王起叹了口气,“这大个子怎么就和我过不去呢,一见到我他就跟疯了似的。”
秦纵抬起头来:“可能看上你了。”
说完,又昏了过去。
王起:……
云雀莞尔一笑,上前一步准备应敌。
陈岭狞笑着冲锋,奔跑速度竟然又快了一倍。
轰隆隆。
河边的石子都被震得跳起舞来。
王起大叫一声:“救命啊!”
这时,军营里驶出一辆马车。
车身罩着厚厚的青毡布,让人隔着老远都替里面的人觉得热。
驾车的车夫甩动缰绳,马车停在了军营门口。
一队重盾步兵将马车保护在了中间。
车帘卷动,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意剑传人可没有几个了。”中年人面白无须,朗声笑道。
他袍袖无风而动,往前踏去,十多步便到了云雀身前。
这时陈岭已经到了切近,举起硕大的拳头,从上而下一拳轰下。
中年人袍袖翻动,往前一挥,一道茫茫白气如怒河汹涌,直接撞向陈岭。
巨汉察觉到了危险,硬生生收回了下落的拳头,交叉护在身前。
中年人嗤笑一声:“莽汉而已。”
滔滔白气轻巧地向上腾起。化作一只手掌印在了巨汉额头上。
陈岭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壮硕的身体飞出五丈远,翻滚着向后。
地面被他撞出了深深的痕迹,露出了鹅卵石下的湿土。
林中,剑鸣清亮,竹箭蔌簌盘旋,绝尘而去。
“万里流云,陈天涉。”年轻剑客说道:“北国曾经的护国镇守。就是他一直在保护那位贵人?”
谭逸雪柳眉轻蹙,没有说话。
竹箭挟卷着风势,轰然而至,比上一箭的速度更快上几分。
风卷残云威势更强!
陈天涉微微侧身,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双腿前后分开,左掌在前竖起,右手并指为刀。
竹箭转瞬即至,箭未至,带起的箭风已轰鸣着冲散了茫茫白气。
在云雀看来,竹箭遇到白气,只是一闪,便已经出现在陈天涉的面前。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而陈天涉的应对,更令人惊奇。
竹箭冲向他的面门,便遇到了他竖起的左掌。
在他的掌缘外侧,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白气,像是钢刀锋利的刃口,等待着主动贴过来的白纸。
没有任何的声响,或者说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响,这支威势非凡的竹箭便被静待的掌刀给削成了两半。
云雀松了口气,还是这位的实力更胜一筹啊。
然而,被削成两半的竹箭去势未减,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干扰一般,由一化二,速度更是快了一倍有余。
从手掌到双眼的距离有多长,也不过一拳之距。
“这原本就是两支竹箭!”云雀大惊失色。
原来并不是吹发而过的钢刀,而是双蛇探洞的灵巧。
两支竹箭,破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