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何问题,我可都会算在你头上,清风阁的刑讯手段,你当比谁都清楚。”
石斛默默翻了个白眼,很是敷衍的行了个礼,兀自嘟囔着离开了。
放在之前,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还会过上以天为盖地为庐的“好”日子啊!
……
张笑笑清醒的时间,远比周见深和石斛预料的要早,几乎是天刚亮,她就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了会头顶灰扑扑的茅草,神智才彻底回笼,眼底也有了光亮。
可她半边身子依旧是麻的,甚至都有些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原想扭头看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帮她倒杯温水润润嗓子,然而张笑笑怎么都没想到,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竟会是周见深,且她的手,还被他牢牢抓着,动弹不得。
回想昨夜的场景,张笑笑大概能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范家,但看他的样子,好似是在床边守了一夜,下颌都冒出青茬了,面容也很是疲惫。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张笑笑立马回神,循声望去,就见眼前多了位从未见过的妙龄姑娘,俏丽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手里还端着铜盆,肩上还挂着帕子。
瞧她一言一行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张笑笑随后就把目光落到了周见深身上。
女人的强烈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绝对存在某种关系。
“阁主,您再不走,张姑娘可就要醒……了。”
石斛脸都没擦干呢,就这么突兀的对上了道明亮又带着探究的视线,惊的手里的帕子都滑落在地,后面的话也尽数咽了回去。
周见深本也没睡的那么沉。
但笑笑醒了后没发出一点动静,否则,他绝不至于刚好被抓了个正着,还以这副尊容,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眼睁睁看着她眸中浮现笑意,周见深只觉得自己没脸再见人了,松开她的手就低头退到了一边,神情中尽显慌乱。
期间还不忘狠狠瞪了忍笑看热闹的石斛一眼,那眼神就好似在说。
“你不是说她到傍晚才能醒吗!”
石斛无奈耸肩,一派天真的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这话不是您说的吗?怎么反过头来冤枉属下。”
石斛早就有所料,话说的太满,必定会引来很大的乌龙。
但与此同时,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乌龙竟来的这般早啊。
为了不被阁主丢出去,石斛捡起帕子往盆里一扔,溜边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又再次溜边凑到了床前,小心托起了张笑笑,还很是贴心的给她喂到了嘴边,随后又竖起枕头给她靠着,这才起身,郑重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石斛,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大夫,很高兴认识你啊,张姑娘。”
从她说出这番话那一刻起,就足以证明她这个人有多不普通了。
张笑笑扬了扬唇,颔首示意,对她坦荡又豪爽的性子格外欣赏,连带着她这个人,也越看越顺眼了。
所以在她提出要给自己把脉时,张笑笑毫不犹豫的就把手放到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