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褚休已经出去了的缘故,纪小满索性亲自将时春分送回院子,二人在时春分的房间坐下,离燕给她们送来消肿化瘀的药膏。
“赶紧看看胳膊撞得怎么样了,严不严重?”纪小满拉开时春分的袖子,脸上写满了关心。
时春分由着她给自己敷药,等到痛楚消散了一些,才抬起眸子望向她,“他平时下手都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吗?”
纪小满怔了怔,明明褚休爱动手这件事情并未传出去,时春分怎么会知道?
见她满脸疑惑,时春分坦言道:“以前王霁雪曾经找我哭诉过,所以我多少知道一点……”
“原来如此。”纪小满微微点头,却暗暗握紧了双拳。
原来时春分早就知道褚休有动手的习惯,却由着她嫁给这么一个混账,这算是什么好姐妹?!
时春分见她神色不对,继续解释道:“我也曾想过要不要提前告诉你,但除了王霁雪以外,我并没见过褚休身边的其他女人有被打的迹象,我以为只是个例,所以才没有多嘴。”
纪小满笑了起来,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你以为我会怪你吗?我哪有那么小气?”
“那就好。”时春分整个人松了口气,“当初我一时侥幸害得你进了火坑,其实事后我也有些后悔,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这怎么能怪你呢?”纪小满安慰道:“当初是我一意孤行要嫁给褚休的,如今所受的一切也不过是咎由自取,你无需怪在自己的头上。”
“话不能这么说。”时春分轻叹道:“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告诉你这一点,你还会不会嫁给阿休?”
纪小满愣了愣,脑海里闪过一个答案,唇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当然会。”
既然会,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时春分?
时春分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异样,继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平时也是这么对你没轻没重的吗?”
提到这个,纪小满便笑不出来了,“其实他最近已经收敛了很多,只不过刚圆房的那段时间,他下手的确很重。”
不是没轻没重,而是很重。
时春分的心里有了数,脸上歉意更深,“对不起,小满,是我害了你。”
“别这么说。”纪小满温柔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怎么能怪你?况且,是我自己没有降服二爷的本事,怨不得别人。”
“降服?”见她用了这两个字,时春分有些感慨,“夫妻之间怎么能弄得跟敌人一样?”
“倒也称不上敌人。”纪小满轻叹道:“只不过男女之间,本来就有来有往,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被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时春分细细地咀嚼着这四个字,不禁想到褚令对她的态度,顿时苦笑起来。
可不是这样吗?
若非有恃无恐,他又怎么敢毫不犹豫地射出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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