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徐忆的交情磨一磨口子,谁知徐忆居然同意了。而且她本来打算给她们每人每年二十万,毕竟包括着关商门的生活费,可是徐忆居然知道了,非得降一半,又省了一笔钱。
拿了卡两个人就回各自屋了,毕竟陶苏是客,不能与简冰共处一室。
夜里,陶苏打了个哈欠,推开窗户,看到门口守夜的小厮竟是白天带路的那个,于是便对着门口的小厮说:“哥们,哪个门?”
小厮笑了笑,转身向陶苏行礼,回答说:“在下第七门守门,名为盛范。”
听到回答,陶苏若有所思,第七门可谓最庞大的门,门中分门极多,门生也是最多样化的,不过这说到盛家,陶苏便想起了一个人,继而问到:“原来是盛家守门门生,那……你可识得盛颜卿?”
“识得到是识得,但不知月姑娘寻他何事?如若不说,那别怪在下不予相告。”盛范回应。
“其实……没什么重大事情,只是与那盛颜卿有些旧账,想着时间长了,该清算一下了,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甚是满意,只是那盛颜卿二十年前便没了踪迹,至于在何方这在下就不敢多言了,同为万物门生,月姑娘应该知晓这其中的理由。”
得到了答复,陶苏感觉自己自讨没趣,便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那你呢?”
盛饭抬头看了眼月亮,俯身拾起地上一片落叶,松开手,看着随风飘过的落叶,不免伤感起来。待落叶再次归地,盛范放下眼帘,强颜欢笑道:“早就不记得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的确,对于守门门生来说,一生只守一道门,只顾一个家,家亡门破,守门门生此生便结束了,然后经历一次正常人生,清理记忆,为下次守门做准备,年龄什么的,身世什么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久久未听到陶苏回答,盛范赶忙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个话题问陶苏:“月姑娘为何不问在下为何由唤姑娘月姑娘,而不是陶姑娘或者苏姑娘?”
“哦,为何?”若非盛范提到,陶苏还真就没注意此事。
“白日是在下迎姑娘和小姐入门,那时姑娘穿的外面衣裳,而如今正值夏日,姑娘身着短裤短袜,脚踝处的月牙便裸露了,在下便猜测姑娘是第三门水字门的水月。”盛范略有得意的回答。
而此时陶苏又发出了新的问题,脚踝处的月牙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水月,毕竟有月牙的又不止她一个。
盛范笑若朗月入怀,继续解释:“门是在下开的。”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陶苏便懂了,是啊,门是他开的,自己怎么进来的他又如何不知道,大意了。
那也不对啊,单凭月牙和水系法术也不能确定具体啊,陶苏再次疑惑。
盛范看出了陶苏的疑惑,由原来的温柔笑变成了哈哈大笑,对着陶苏说:“姑娘不要太低估自己的影响,可是有不少人在暗处盯着姑娘的一举一动,但凡些风吹草动都能惊起波浪。”
陶苏撇了撇嘴,关上窗户,吹灭蜡烛,手指轻轻拂过脚踝,月牙便消失不见了,所见的又何尝不是别人想让你见的。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到陶苏脸上,床边的简冰支楞着脑袋看着皱眉的陶苏,不客气的来了一巴掌,打在陶苏的屁股上,直接把陶苏打醒了。
被打醒的陶苏一脸没好气的盯着简冰,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家有毒”。
“何出此言?”
“无需多言。”
“哦?这可不成,岂有话说一半的道理。”
“心中未果?”
“嗯?”
“滚”
“哎哎哎,别这样,这不昨天都给你打预防针了,咋还大惊小怪。”
“真倍儿爽,还好我有点基础。”
“甭说了,享受一下最后的午餐,准备打道回府。”
“早餐呢?”
“过饭点了。”
“……”
“……”
此时无声胜有声,陶苏仿佛离了魂似的,眼睛空洞的收拾东西。
突然陶苏看到了被褥下面的图纸,想到了什么,经过昨天的旅途,陶苏基本能确定这个阵法是什么了——空间阵法,看来有宝藏啊,也是,修为五万的守门门生守的门又怎么会简单。
转眼间,最后的午餐时间到临,可是过程却也不是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