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有几个平安出来,心里将擅闯禁地的俩驴友臭骂了一遍,大爷骑着大马摇着头离开了。
石翎子往南走一里路就到了呼尔斯缇的边界,再往里走是一片泥泞的湿地,站在边缘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望无际的水平面上飞过成群的水鸟,在茂密的芦苇丛里,隐藏着它们繁衍后代的鸟巢。
众人弃车,穿着防水靴踏进这片属于内札萨克的心脏。
骆芸走的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仔细嗅闻水面下的味道,潮气与腐臭的味道钻出泥土层攻击骆芸敏锐的鼻子,彰显着下边埋葬了多少供给湿地的肥料,若是一个不小心,她也会成为肥料之一。
刘一畅拿着长棍在前路戳踏,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跟着队伍的还有当地的向导,他对呼尔斯缇外围的沼泽分布区域很熟悉,众人只祈祷遇难者的脚步没有踏入太深的地方,要不然他们真要一个个亲自探测水洼深浅了。
骆芸带着犬群,在向导的指引下绕过危险的沼泽地带,在潮湿的地面寻找人类留下的蛛丝马迹,虽然没有遇难者的气味源,但是在这种地区,能找到人类的味道,肯定就是遇难者的。
可惜这里湿气太重,味道复杂,想要找到那点味道有些难度,向导也在猜测两个驴友可能走过的方向,若想要穿越呼尔斯缇,从石翎子进入之后,要一路往西南的方向走,那里是□□啦山脉,是内札萨克众多雪山之一,某某矿泉水企业就驻扎在那片山脉上,是穿过呼尔斯缇最近的路线。
向导说:“他俩要是不傻,肯定要走这条路,离雪山近,沼泽少,而且方便求救。”
骆芸抬头看向导,心里想这俩人雨季跑到沼泽区,一点都不像是聪明的样子。
而被怀疑不太聪明的两个驴友此时半个身子都陷在沼泽的泥潭里,上半身趴在卡在硬地两遍的帐篷上,他们紧紧抓着支撑架,脸上沾满污泥与雨水,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头漂亮的水獭。
水獭皮毛油亮,成年雄性,是水獭中体格最大的巨型水獭,此时它黑豆一样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沼泽里俩倒霉蛋,歪着脑袋思考着。
这俩是个什么家伙?
为什么在我养鳄鱼的池子里0-0。
水獭圆头圆脑很可爱,在淡水食物链中却是霸王龙一样的存在,就连恐怖的鳄鱼都在它的食谱中。巨型水獭更是獭中之王,栖息在沼泽溪流中,成群结队的生活,遇见猎物直接群殴,堪称水中大野狼,斗殴打架不讲武德。
此时这只刚成年的雄性水獭在巡逻领地的时候,发现领地内有陌生生物闯入,也顾不得白天睡大觉,赶紧爬起来查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挑衅它。
结果就在自己养鳄鱼的沼泽里发现了俩怪模怪样的东西,这东西闻起来怪怪的,长得也怪怪的,泡在水里奄奄一息,好像随时会原地去世一般。
水獭慢慢靠近俩驴友,跳上附近的一块硬地,流线般漂亮的身子拉长,小心翼翼嗅着其中一个驴友的头发。
人在野外不刷牙不洗脸都是常事儿,更何况是洗头发,几天没清洗过的味道熏得雄性水獭打了个喷嚏,抬起小爪子就给了人类一个脑瓜崩。
这种臭烘烘的家伙为什么要跑到它的地盘来污染水质!
太讨厌啦!
雄性水獭站起来对着空旷的湿地叫起来。
它要呼叫小伙伴,给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教训!
当四面八方探出一个个小脑袋盯着这边的时候,被困住的驴友们慌了。
卧槽它们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