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骆芸跳上看好的高地,对着狗群大声犬吠:“汪、汪、汪汪汪(虎子诱敌脱离猪群,大花、多多绕后咬它们的猪崽儿,剩下的狗子去迷惑母猪。”
几道命令迅速下达,狗群队形立刻改变,防御队形眨眼间变得分散。虎子为了吸引公猪全部仇恨,直接一口咬在它的鼻子上,野猪全身上下也就这块软和,也得亏虎子角度刁钻咬得到这里,野猪吃痛后,果然将虎子视为眼中钉,追着它一路狂追,虎子在狭窄的山路上左突右窜,野猪在身后横冲直撞,撞断无数树枝杂草,凭着蛮力将虎子逼到一处死路,当野猪得意洋洋准备给它来个致命一击时,虎子速度不减,反而加速冲向拦路的大树,几步踏上树干,后腿发力弹起,竟在半空中直接后空翻,从野猪头顶上跃到了后方,落地后继续狂奔。
野猪都看傻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追上去。
大花和朵朵是这次小队里牧羊训练进步最快的两条狗子,骆芸选它俩去骚扰后方就是看重它俩圈羊的本事,果然两条狗在其他同伴骚扰成猪时,成功绕道大后方,趁母猪不注意,直接偷袭猪仔,顿时猪仔们嗷嗷惨叫,吓得到处乱跑。
母猪发现幼崽遇袭,立刻放弃其他可恶的大狗,回头追击大花和朵朵,把两条狗追的狼狈不堪,赶过来的骆芸见状,又高声汪叫几声,混乱起来的狗子们再次改变队形,在骆芸一声又一声的指挥下,竟然慢慢将母猪和猪崽儿分离开来,这一情况瞬间让母猪们惊慌起来,它们大声召唤着它们脱队许久的头领兼丈夫,让它赶紧回来保护幼崽,而它们自己,只能发狂地追在那几条狗的身后,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
骆芸让狗子们将猪崽儿圈到远离羊群的反方向,路上拉下几只猪崽儿无所谓,只要确保大部分的猪崽在它们手里就行,大花和朵朵主要负责圈崽子,其他三条狗负责断后骚扰野猪,而骆芸两边跑,不但要防止母猪追上来,还要避免猪崽儿跑得太分散让大花朵朵不好赶。
来回奔波既耗体力,但对精力旺盛的边牧犬却不是问题,骆芸听到虎子的叫声,它在警告自己,公猪回来了,它们要尽快脱离战斗。
骆芸本就不打算跟野猪们恋战,时间拖久了吃亏受伤的是它们,它们可没有野猪皮糙肉厚能当铠甲用的皮毛,绑架对方的孩子,只不过是为了引诱它们远离羊群,如今羊群已经看不见了,秦冷那么机灵,肯定能明白她的用意。危机既然解除,骆芸直接命令同伴们将猪崽们扔到一个低矮的水沟里,这个水沟淹不到小猪,但足够母猪费一番功夫把它们捞上来,为狗子们的撤退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那些小猪哭唧唧地被陌生的大狗狗们绑架,还被残忍地推下水沟,哇哇叫着扑腾着自己细细的小腿在水里挣扎,今天的秋日游简直是猪生里最糟糕的一天,在将来导致它们看到狗扭头就跑,实在是今天的经历在它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恐惧。
跟秦冷回合后,骆芸抬眼数了一下,羊群一只没少,而且情绪还算稳定,意外并没有刺激到这些胆小的绵羊们,它们等到虎子回来后便赶着羊群从另一边下了山。
回到平坦的草场,骆芸把佛系六羊组连同其他而是多只羊赶出来,让秦冷和大花它们磨合赶羊,自己和虎子圈着大羊群在旁边。
这项回家路上特殊的训练并没有因为遭遇野猪群而取消,累的吐舌头的狗子们也没有任何怨言,在秦冷的哨声下,六条狗子圈着二十六只羊在羊群旁边七扭八歪地赶路。
身后橙红色的晚霞披在灰突突的狗子们身上,它们的皮毛乱糟糟的,沾着野猪的口水,两条狗赶着一大群绵羊在渐渐泛黄的草地上顺畅地流动下来,羊群里的流动十分规律,一只接一只,队形整齐、行动如一。再看隔壁,大花它们虽然也很努力啦,但一眼看去差别还是十分大,它们成功把羊群聚集在一起,但是驱赶时总不能把羊群赶成一条直线,远远的看过去,简直在地上画问号。
汤明站在村口,看着远处两拨羊群,明明数量少的更好赶,可一大团的羊群赶的赏心悦目,丝滑舒爽,小的那波却七扭八歪,进度艰难。
汤明不明所以,指着一小撮的羊群问老村长是什么情况。
老村长笑呵呵地说:“哦,这是我们村还在训练的狗子们,你别看它们赶的没旁边的好,但比以前把羊群冲散的时候可进步多了,最起码它们现在能把羊群赶到一起了。”
老村长露出欣慰的笑容。
汤明的眼神也变了,他盯着旁边赶着大羊群的两条狗,一条纯黑的狼狗,另一条就是他见过一面的边境牧羊犬。
那条狗身姿矫健,羊群在它的控制下井然有序,就连旁边的黑狼狗,都在配合它。
远处传来节奏并不紧凑的哨响,却丝毫干扰不到它掌控下的羊群,等看到边牧先跑过来打开羊圈,站在旁边命令头羊钻进去的时候,汤明的心立刻活络起来。
这真是一条好犬啊,不但能够牧羊,而且还会指挥、会配合,就连旁边那六条狗子牧羊时,它也会跑过去协助牧羊人教狗子做示范。
都说边境牧羊犬聪明,他以前还不信,但今天看到了,才知道名不虚传。
等那个叫秦冷的小伙子到身边的时候,汤明笑眯眯的问他:“我刚才看到你吹哨子指挥狗群,你是在训犬吧,这些犬好训吗?”
这些狗子汤明一看就是村子里自家养的看门狗,想要把这些犬训练成专业的牧羊犬可不容易,他有些期待地看着秦冷,可秦冷的话却否认了他的猜测。
秦冷说:“我也是有人指导才会训犬的,而且平时这些犬不听话,或者听不懂我说什么时,都是妞妞在旁边做示范,多亏了妞妞帮我,我才能管好这些犬,妞妞可聪明了,我说什么它都能听得懂。”
汤明失望地低下头,看着蹲在老村长脚边的牧羊犬,他原本以为能把犬训的这么好的是这个小伙子呢,他心里的那个计划又搁浅了。
汤明默默边牧的脑袋,如果不是秦冷自己训出来的,那就单纯是这条狗足够聪明了。
虽然秦冷没有他期待的才能,可他嘴里那位帮助了他的人,还是让汤明很期待,也许那是个转机也说不定。
等秦冷兴奋地带着大领导们去兽医站见娄思国的时候,娄思国听完秦冷的话一脸懵逼,连忙打断热情的小伙子:“等等,我什么时候偷偷在你床头塞纸条了?”
秦冷一愣,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茫然地拿出夹在红本子里的几张纸,展开指给娄思国说:“这些不是你写给我训犬的方法吗?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这些知识?”
娄思国看到上面的字迹,立刻摇头喊冤:“不是我,我写不出来这么丑的字。”
好家伙,旁边还有一群人呢,这么羞耻的字迹绝对不能诬赖到他头上。
汤明也探过头来看一眼,捂着眼睛躲开了。
那几个陪同人员见状也好奇的挤过来想要一睹把大领导都给刺激跑的笔迹,结果哥哥脸色古怪,一言难尽地走开。
老村长把几张纸拿过来,看了字后哈哈大笑:“比我写的还丑,哈哈哈哈,这到底是谁的狗爬字哦。”
骆芸:你们用嘴叼着写还不如我呢!
她好气,气的整个后背都疼了。
真的好疼,不是错觉,越来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