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打仗是很不要命,但其实他们很谨慎,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很少会贸然全力攻击;所以要暗算鬼子并不容易……摘自《祖爷爷的抗战回忆》)
“支那人的弹药已经接近耗尽了,勇士们,用一次冲锋解决掉他们!”已经被中国守军的顽强弄得几乎精神失常的日本火线指挥官狂吼着,他已经准备赌上一切了——在他之前,第六师团和一零一师团竟然换了四个指挥官仍然无法拿下挹江门!
“……我决不同意炸掉这座古老的城楼,我们应该让大和武士的战刀在城楼上熠熠生辉,应该让大日本帝国的国旗在上方飘扬!……”自己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响着,但是柿木清一已经感到绝望了;也许他应该留在城里和其他人一起去进行那种砍头比赛或者别的残害平民的的行动而不是到这里和那些像城楼一样顽固的中国人死磕。但是,由于他的出身,他仅仅是一个朝鲜人;虽然他给自己起了个日本名字,但他还是朝鲜人——朝鲜人要出人头地就一定要做得比大多数日本人好,要比一般日本人更努力!
这绝对是一个机会,很好的机会,整个第六师团最负盛名善于攻坚的少壮派大队长们都失败了,最后他们认为应该用装甲车装满炸药撞到城门洞里引爆……不!绝不,日本人的大队长们不行他来,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可以做到!于是柿木清一带着正在屠杀平民的战刀和他那一群从朝鲜一起来到中国的士兵闯到指挥部,提出由他这个少佐来完成最后的进攻,如果失败他愿意切腹……
四百多张长梯,五千多攻城部队,创下日军侵华史上最大规模的单一城体攻坚战兵力投入纪录;这是最后的进攻,如果天亮以前拿不下城楼,他们这群朝鲜伥鬼将有三十余名军官要切腹自杀……
“杀给给!”重炮部队的电话通知,最后一发炮弹出膛!潮水般的伥鬼部队便蜂拥向城楼猛扑,哪怕会被重炮的近失弹杀伤很多人也在所不惜!
城楼里通道内地下铺着厚厚一层灰,可以没过脚踝——厚重结实的城体深处建筑竟然也被鬼子的重炮群连续打击震得如四行仓大楼一般,不断掉顶!
“这没什么,在四行仓的时候,鬼子的大炮打过来一炮就是一个墙洞,咱们照样顶着;现在这就跟瘙痒似的,一点事没有……”刘青在藏兵通道内大声鼓舞着士气,但是耳朵只是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自己说什么,战士们肯定也一样,于是他不再吼了,忍着耳朵的刺疼,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去扶着墙壁,向战士们展示他的笑容。
“鬼子上来了,准备!”邢龙在城墙壁上的观察口上大叫,他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有动作——大家什么都听不到!
“弟兄们跟我上!”邢龙抽出武士刀,一指城楼顶就往出口处冲过去……“冲啊!”战士们发出谁都听不见的震天怒吼,一起冲了上去。火线上的战斗白热化,在冲击波和顶上落下尘土的肆虐下,国军指挥官们已经不能用言语或者手势来指挥了,他们只能用身体力行来告诉手下的弟兄该干什么!
“放!”一声令下,声音是听不到的,但是长官的指挥刀挥动时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够发出寒光,几个战士连忙把手中的木棒一撬,几个装满砖石的麻包袋捆在一起就向楼道下边像无底深渊一般的黑暗中落去。麻包袋这边绑着的粗绳带动了一条大木杉,以杠杆作用把在通道出口处的一堆被堆在一块厚重的大木板上的砖石纷纷抛起来向城楼外遮天蔽日地落去;冲到城楼下正在扶着长梯爬上去的鬼子兵们看到照明弹的惨白忽然被遮住,脸上不禁露出骇然之色——他们早就被中国军人的砖石砸得魂飞魄散了!
“那个刘青是谁?听说是曹长官的老弟兄之一,找个机会一定要见上一面,就凭他教会自己搞出这个‘抛射器’就该好好请他喝上一顿!”“刀子”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只能自言自语。
曹小民的前线通告出去后一个多小时,刘青就从挹江门回了信息,并且把他们怎样对城楼下的鬼子进行砖石打击的方法告诉了仪凤门的守军。他们在曹小民的通告到达之前已经开始意识到要用砖石作为武器弥补弹药的不足了,他们做得比曹小民要好得多!
想象毕竟是想象,和现实总有差距;虽然曹小民的方法确实让国军的防守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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