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灵气波动,何来作弊一说?”穆凌云拨开摊主的手。
楚寒月放下手,转向摊主,分明蒙着眼,却给人一种冷然视线瞧着人的错觉:“还是你作弊了,因此绝无可能全中?”
“是啊!老板,该不是你作弊了吧!这么多赏金,明显没人全中过,不会有什么只有你能全中的机关吧!”
“人家中了,便耍赖不给钱,老板,你这作风忒不厚道吧!”
看客们一阵喧嚣,中间还夹杂着输了好几次的赌狗,叫声更响。
“我、我怎么可能作弊!”摊主骑虎难下,讪讪退回原处,又狠狠摸了两把腰玉,“我要是作弊,他怎么可能投得中!”
“继续投!”有人喊道。
楚寒月没再抽出壶箭,余下三支握在手中,朝身后一抛,精神力分为三股,裹挟着壶箭,冲破阻滞……
当!
几乎同时,三箭如三壶,三声脆响汇成一声。
片刻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震惊于眼前的一切,有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有人掐了一把大腿确认不是幻觉……
数息后,海啸般的喝彩声响起。不知不觉间,看客竟已围了这么多,层层叠叠,把路都堵死。
摊主鬼鬼祟祟,拢起三个青花壶,灵力探向奖池,准备卷款跑路,立时有热心的眼尖者发现,朝唯一能出逃的上空罩了个禁制:“老板,输了就想跑,是不打算在湖城混了。”
“嘿嘿,哪能啊!”摊主尬笑两声,讪讪放下青花壶,“我这不没赏金设摊了么,只能准备收摊了。”
一大群人盯着他,以眼神催促交出赏金,摊主心疼地戳着灵力球,死活不愿推出去。
楚寒月不紧不慢地系上发带,走到奖池前,挑挑眉。
摊主英勇就义般狠狠一闭眼,推出赏金,心道,虽然不知道怎么投中的,大爷你可别再出现了,今日亏了二百五,只要秘密不被发现,改天照样赚回来……
灵力球飘到跟前,楚寒月抽了把素面扇子:“这也是要给我的。”说着侧身,指尖向下一探,夹住铺摊的红布,唰的抽出,包住失去灵力支撑,落下二十来斤金子,肩膀忽的一沉,险些脱臼。
三只本在红布上安放的青瓷壶咕噜噜转了几圈,缓缓仄倒,在毫无高度可言的倾倒中,竟然咔哒几声碎了,内壁绘制的符文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眼中。
“这是什么?”
“是咒纹!怪不得大家都投不中,原来被动了手脚!”
“别跑!还我金子!”
一片嘈杂中,几名赌狗追着落荒而逃的摊主而去,楚寒月早已趁着混乱,挈着一袋金子走出人群。
男孩直勾勾盯着红绸布包,短短的腿,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穆凌云和严浩也跟了上来,不疾不徐走到他另一边。
楚寒月目不斜视,丢过去二两金子:“清了。”
穆凌云接过,在指尖把玩起来,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寒月毫不理会,一拖三进了间成衣铺子。
墙上挂着一排排精致绸缎制成的仙袍,金银绣线、镶玉配饰,在斜斜扫入的夕阳中熠熠生辉。
店家迎上来,视线在四人身上一扫,瞥见穆凌云腰间玉佩,径直走到他跟前:“这位公子,是要给心上人买袍子吗?小店锦缎、丝绸、金织、鲛绡应有尽有!”说着挡在男孩身前,挥手驱赶:“小乞丐滚出去。”
跑堂的奉上三杯上好绿茶,穆凌云闲适一坐,翘起腿,抿了一口,才道:“我想买,也得心上人愿意啊。”
店家恍然大悟,转向楚寒月:“公子,你瞧瞧,有哪件中意的,本店两件折一成,三件折两成。哟,这红布包看上去挺沉,我帮你拿……”
楚寒月手一伸,扶着男孩的背,把人推进来,又把布包放进他怀里,掀开一个小角,露出里头满满当当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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