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买的多自然就有了,我半年前也有两个拨浪鼓啊,就是卖不出去最后来来回回倒腾都破了,也就送人了。你说其他人卖不卖不好说,有可能都卖也有可能都不卖。至于这边有多少卖糖葫芦的,那就不知道了,都是随性买卖,说卖明天自个就能卖,说不卖明天就不卖了,不好赚钱哦。”
“师傅说的对啊,这年头都不好赚钱嘞,我还是想问问你知道谁卖糖葫芦,我想去拜访拜访。”
“这位大哥哦,到底有啥子事哦,说来听听嘛,你看你一直问住在哪,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你去寻仇那我可就惨喽。”
谢鸿儒一听,还真给你蒙对了,还真是寻仇,可不是什么大仇,只不过是10块钱的小债。
于是鸿儒便给说了一遍经过。那师傅听完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叹了叹气说:
“都是苦命人儿,他要不是接到假钱了也不会给你,你要是不接到假钱你也不会去找他,可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就像他一样,只有找不到给他假钱的人儿才会把假钱给你。”
“师傅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不能找不到人儿就把假钱给我吧!”
“那还能咋样?自己留着?这可是十块钱呐,阁你身上你会留着?”
“我这不是在找人嘛。”
“我基本肯定你找不到人,你信不信?”
“我还真不信嘞!”
说完谢鸿儒就骑车回家了,一路上有点气愤,老师教书传道育人,怎么可能会把假钱给别人?心安吗?质疑品德是最不能容忍的,这对谢鸿儒来说简直就是极端侮辱。
回家后肖君看谢鸿儒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鸿儒讲了经过。
肖君听完沉默了,问谢鸿儒:
“如果真找不到人儿,这十块钱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自己留着,我是不可能给别人的。”
肖君没说话,很清楚自己丈夫的为人和脾气,别的不说这股为人正派的穷酸样是改不了的,自己以前可喜欢了,可现在怎么想着去改呢?
一连几天,谢鸿儒每天都等着天黑,然后去鹏村,去清水村,把阿婆说的那几个村子都去了个遍,幸好这月圆当空,夜路看得见,要不这可咋回来。
去了个遍后谢鸿儒更迷糊了,感觉都不像回来想想又感觉像,那个人到底长啥样了?模模糊糊间居然混淆了,这看不出来那只能问有没有卖拨浪鼓了,这好巧不巧都没有卖,这也说的过去,这日子都难过的很,吃个糖葫芦都要掂量掂量买拨浪鼓就太奢侈了,有钱人儿直接在店里买,平常老百姓没人买那就这些跑江湖的能有几人卖?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去找人还是打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那清水村的那师傅就说一般他们这种跑江湖的收到假钱后都会跑到其他县里反正就是跑远点混摸着花出去,大伙都这样。
谢鸿儒回家给肖君说了,都觉得这消息靠谱,指不定是哪个人接了假钱跑到这片来了,正好碰到谢鸿儒了。
说来说去最后又怪到鸿儒头上了,谁让你不检查仔细?
谢鸿儒想不明白,这不是那造假钱的错?为什么要造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