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前后的矛盾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件不好的事情是什么呢?
等等,目前最不好的事情......不就是荀桦吗?!
天啊!难道荀桦的事情竟然暴露了不成?!
当时的场面如此混乱,还真就保不齐荀朔下手时被人看见了!秦氏连她也一块抓了起来,难道是以为她跟荀朔合谋害了荀桦?!!
他们最多也就晚回来一个时辰,秦氏就查清了真相,还让人在门口截住他们,这反应未免也太快了些?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想到这里,穆嫣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后悔。她要是没跑过去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因为撞破秘密而被荀朔威胁,更不会被秦氏关在这里了!
等等!不对!哪里感觉不对!
如果秦氏知道是荀朔害了荀桦,她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移送到官府?
就算是秦氏为了荀家不传出兄弟相残的名声打算捂住此事,那她也应该拉他们去问罪才是?为什么反而要把她关起来?
而这也说不通啊,如果秦氏手上没有证据,那她为什么要怀疑她和荀朔?!按道理来说,一般人都会以为是黑衣人干的啊?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而且睿王这件事情和前世发生的很不一样,前世时睿王是三日后在城外的马场上才遇刺的。当时荀桦也在,他的马受了惊把他甩了下来。荀桦因此断了左脚,从此不良于行。
可她记得荀家那时虽然闹了好长一段时日,但并没有牵扯到荀朔什么事。
不过如今细细想来,荀桦惊马也许也是荀朔的手笔。
穆嫣一只脚站着吃不住力气,她往一旁蹦跶了几步,扶着墙坐在地上。
这屋子里空荡荡的,连张能坐的椅子都没有。墙上所有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来,大白天的却让人感觉鬼泣森森。很难想象,在荀家最为尊贵的松寿堂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她脱下左脚的鞋袜,只见脚踝处红肿的厉害。活脱脱的就是个发了涨的馒头,大的吓人。轻轻一碰,又是一阵刺痛。
穆嫣不敢再动,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两个的情况如何?
时间渐渐流逝,屋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日头西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没有了阳光的照射,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穆嫣缩起脖子,抱成一团。
她现在是有冷有饿,肚子一个劲的在咕咕叫唤。除了早上用了一碗银耳粥,她连水都没有再喝一口。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外头忽然起了动静,门被人打了开来,一道刺眼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
穆嫣眯了眯眼,看不清来人是谁。
那人道:“表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
听声音,是秦氏身边的宝钏。
穆嫣缓缓的站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想扶住她。但却被穆嫣一把推开了,“不劳大驾,我可以自己走。”
那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宝钏道:“表小姐,老夫人还在等你。”意思就是:你有伤走不快,别耽误时间了。
穆嫣冷笑了声,“左右老夫人也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
宝钏皱了皱,没有再说话。
一路蹦哒着到了松寿堂的正屋,穆嫣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暖风吹了个激灵。
秦氏端坐在太师椅上,脸无表情。双眼闭着,像是在小憩。但她手里握着一串黄玉做成的佛珠,正一颗一颗的拨弄着。
她的身边各站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