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支着头,“客官,我只是在看你把钱放哪里了,你的钱袋并不在腰上呦。”
钱?什么钱?
我一瞬间反应过来,我没带钱!我上青楼我没带钱啊我!吃霸王餐会被打吗?她们会去告御状吗?我叔知道了我嫖妓,啊不是,我逛青楼不给钱,会嫌弃我丢了皇家的脸面判我斩立决吗?
那些担心的问题唰唰从我脑中排队闪过,我咽了一下口水,“我……你……”
包房的窗户开着,有个人从这经过进了旁边的房,我辨认了一下,依稀仿佛,那侧影十分像是我曾唯恐避之不及的熟人。
“短不了你的,有的是人替小爷我结账。”我立刻起身,然后去隔壁屋找姜淮。
说姜淮风流,那绝对不是我给他扣的帽子。
全城没有一家青楼的姑娘不认识他,他就这样常年徘徊在风流榜首,战绩辉煌,至今还从未掉出过三甲。
因为那神棍很会甜言蜜语,又会吟诗作词,还会遥观天象,更会卜算吉凶,而且,他还很有钱(我觉得这才是重点)……他简直是所有抛头露面的青楼女子和所有大门不出的深闺少女的心头好。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那神棍长得挺能蛊惑人心。姑娘们觉得能与这样的男人露水姻缘或者情定终生,就是与上苍连了线,就更接近神明一步。
对于这个观点,我觉着吧,她们一定是病得不轻。想与上苍更近,那早登极乐便是,靠那个神棍作甚?
……反正啊,都是病,得治。
我一出现,那神棍就薄唇一抿,嘴角翘了起来,“春春。”
我扭头,原来他是在叫我身后的醉春风,头牌怕我不给钱,所以跟得很紧我能理解。
我将拳头放在鼻下,干咳一声,向他道:“本愚兄……”
那死混蛋扫了我一眼,“你哪位?”话毕,就又去拉春春的手。
这个大贱人故意给我难堪,我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控制住了那双想掀桌的手。“本愚兄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很熟的,住的……很近。”
“噢,何事?”
“借点钱。”
“不想借。”
“那我就借你的命!”我一拍桌子,怒了!这家伙还真是反了天了,看来我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桃花为什么这样红!
“哈哈哈……”大脑沟回不一般的人果然笑点也很刁钻,他笑得就像捡了钱,还指着我道:“小心肝,你越发的不好玩了,便是一句玩笑也说不得。你看你的脸,气得比猴子的屁———”(咽进喉眼儿的是:股还要红……)我上前捂住了他口出yin语的嘴,“贱人,你借是不借!”
他点点头,扒开我的手,对着醉春风说:“春春,这位爷的消费,也记到我账上。”
醉春风本来清秀的面庞顿时添了几笔艳色,她娇憨地推了神棍一把,“淮淮哥哥你可真是大方。”
“……”我要是把刚才吃的,再吐回去一碗,春风得意楼用倒找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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