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就是那个一直散发着一股蛋蛋忧伤的林黛玉?
拿马逢春和林姑娘一比,我就顿悟了,确实,马逢春差得码子着实有点大,首先,她不太敏感多虑。
敏感多虑呢,就是通常啥事都还没有发生呢,就已经自己个儿玩内心戏玩到忧伤不已,仿佛就像是被别人挖了祖坟一般。而马逢春成天乐得就跟喝了喜娃她妈的奶一样,笑得褶子都要出来了,与林姑娘的气质也差太远。
其次,还很关乎身材。逢春她稍微有点壮,她要是敏感多虑忧伤起来,绝对不像林黛玉,而是一看就能明白:她要么是没吃饱,要么是吃太多撑着了。
我一边不让她吃饭勒令她减重,一边给她念苦情诗教她敏感多虑,她倒还没见着成效呢,我自己已经开始忧伤了,看人的眼神总是像徘徊在弥留之际。傅东楼平日里是连我看都不看,因为这,连他都向我投来了三分关注,仿佛是怕我自缢污了他的衣。
马逢春孺子不可教,时常趁我不注意偷往嘴里塞东西吃。气得我拍着桌子朝她吼:“我是谁?!”
她鼓着腮帮子答:“郡主。”
我再拍,“你听不听我的话?!”
她点头,“听。”
我又拍,“你还吃不吃?!”
她惯性点头,“吃。”
“嗯?”
“呜呜呜不吃了。郡主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啊,他连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怕我还没追着他,我自个儿先被黑白无常追着了啊郡主!”
喜欢男人?这四个字把我给震住了,我把傅东楼平日里的言语举动拿出来细细琢磨了一番,竟然无从反驳,我含糊地应付马逢春,“不能够。”
我心里藏不住事,自从有了这种怀疑,观察傅东楼的次数就愈发频了。他淡漠得对任何事物都不关切的眉眼,还真的挺像仗着自己长相俊美便傲气凌人的小倌。
我的思维一旦发散,几匹烈马都拉不住,我开始盯着傅东楼想,像他这副脾性,谁能压得住他呢?莫非是肌肉粼粼的壮汉,直接将他扛起扔到床上,然后搓着手朝他yin笑道:“你躺平了,让大爷来好好疼疼你……”那么,傅东楼会不会从了他呢?
“郡主!您怎么流鼻血了啊郡主!”四喜在我耳旁咋咋呼呼。
待我回过神时,好死不死和傅东楼正对上眼。彼时,他正握着书卷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而我,看着他鼻血不住地流……
自那天起,坊间又多了一条关于我的传闻,说是:惜缘郡主已经到了思春的年纪如何如何,不知谁有幸成为她的良婿如何如何。坊间还开始流传好几本野书,名字也难听地让人无法收场,例如《降服郡主十八式》《抓住人生中的转机之品鉴惜缘》《我与惜缘郡主不得不说的那点事儿》等。
他大爷的……
我决定跟马逢春孤注一掷,用这些天的成效再勾引一次傅东楼。
为了展示幽怨,我便将那条准备塞给傅东楼的帕子拿来,写了句酸诗上去。
逢春在旁念出声来:“‘多情却被无情恼,一腔春水负东楼。’妙!真是太妙了!!郡主作起情诗来简直是含羞带臊春意盎然才高八斗啊郡主!!!”
-------------------------(作者有话说:总觉得有什么字打错了,检查不粗来好讨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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