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覃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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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助理看着坐在沙发上已经呆愣住的贺普华,再次低声喊了一声,“董事长?”
贺董事长已经完全惊住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助理唤了第二声,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助理一看进来的人是贺二少,一时间居然想着,不如还是先溜吧,恐怕大风暴就要来了!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贺谦寻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住他内心的震惊,进来时看着还愣在办公室里不肯走的助理,“滚--”
助理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快步走出办公室的门,少听为妙!
贺普华也没料到会看到这么一则消息,天知道他从网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足足坐了有十几分钟了。
那则消息上的dna证明赫然写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而与之成功配对百分之九十九之上的那个人,居然是尚家的--
“爷爷!”贺谦寻简直是没办法一时间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他从外地一回来就直接上来了,他虽然是听说了自己的父亲在娶他母亲之前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但是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父亲娶了他的母亲,虽然也知道豪门家族里所谓的私生子之类的不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这是不是太戏剧化了一些,怎么可能是尚卿文?
贺普华被贺谦寻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开始耳鸣了,回过神来的他瞪着怒发冲冠的贺谦寻,“怎么?多一个哥哥有什么不好?你少得了一块肉吗?”
贺谦寻顿时傻了眼,他这是来求证的,但是爷爷似乎是根本就不想跟他说明白,连求证的过程都直接省略,直接就给他头上加了一个哥哥!
看爷爷要起身出门,贺谦寻气得不行,牛脾气又上来了,拦下他,“爷爷,说不定这是别人虚张声势呢,现在这些消息能有几个是真的,一张这个报告单伪造都可以!爷爷,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外的贺奶奶看了看脸色不郁的贺谦寻,微叹一声,将手里的检验报告单拿出来,“但是我不得不相信!”她缓步走进来,对视上丈夫那等待的目光,将手里的报告单递在他手里,“这是真的,消息上的那份报告是我提供的!”
“邵华,你,你是说--”贺普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递给他的那一份报告,手都不由得抖了抖,其实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贺谦寻说得也没错,外面的消息可信度不高,他正要找人去查查,没想到妻子就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肯定消息。
“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贺普华翻开那几页纸的报告,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前一份是我从一个人手里花高价钱买来的,而后一份是我--”贺奶奶说着话音就停住,在贺普华那求证的着急的眼神里低声说着,“我,我去了他住的地方,那天--”
--------【时间回到贺奶奶去风尚嘉年华的那一天】--------
贺奶奶也坐了好一会儿了,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又询问可不可以上个洗手间,在舒然的指引下她进了客厅外面的洗手间,进洗手间的贺奶奶微叹着今天过来没有看到尚卿文,心里有些遗憾,她在洗手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洗手台的镜子旁边放着一只男士用的刮胡刀,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了看,手在触摸到那刮胡刀的表面时,脑子里便想到了这件事情,她把刮胡刀拧开,内部存储胡桩的部位很干净,看样子是清理过了,但是让她幸喜的是,里面没有经过水洗,大概是用刷子刷了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来清理,从旁边的壁垒上能擦取到一点的短小胡须,她赶紧用干净的纸巾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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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病房门口等着,张晨初打完电话安排了之后走过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司岚站在一边抽烟,刚才他也打电话去问了那边追捕的情况,还一路在跟着,尚卿文和尚宁昌的dna报告看时间是五年前的,但是后面一张却是,昨天的?
“要不要进去问问他的处理意见?”朗润开口,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尚卿文知道的好,但是现在舒然这种情况,尚卿文也未必有会有精力来处理这件事,司岚看了看窗外,呼出一口白烟来,眉头一蹙,“有人来了!”
走廊上的人都一愣,谁来了?
“贺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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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从贺普华夫妇赶来的那一刻开始,在得知舒然只是暂时昏迷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临走时贺普华看着面色憔悴的尚卿文,语重心长地开口,“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贺家能做的一定会做!”
在场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地对视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尤其是跟来的贺谦寻,因为不放心爷爷和奶奶,所以心里即便是犯赌得要命他还是跟过来了,听见爷爷跟尚卿文说的这句话时,他挑眉,自己之前乌鸦嘴说的那句话没想到会应验,这该死的熊孩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哥!
靠!
贺谦寻觉得这辈子上半生被他的光辉形象荼毒得险些走了歪路,没想到下半辈子还要被摧残,顿时有种这辈子都完蛋了的觉悟!
尚卿文脸色不明,舒然的昏迷已经让他乱了心神,而他才刚从司岚那里得到这个消息,贺家的贺普华的就赶来了。
送走了贺家人,尚卿文站在病房门口,声音淡淡,有些嘶哑地开口,“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查了,前一份是出自五年前的,是苏扬,后一份--”张晨初欲言又止,摸了摸鼻子,“是贺家人传出来的!”
尚卿文目光一暗,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一个重磅消息随即而来,他的手机响起,尚雅阳失控的哭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哥,爷爷坐的那辆车,翻下山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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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凤凰山路段,出城的必经之路,弯路也比较多,因为大雨将至,整个山路路段地区的空气都压抑得让人沉闷不已,就在一个拐弯处的悬崖旁边的路段停放着不少的车辆,警戒线已经拉开了,十几辆警车排排而立,悬崖路边的护栏已经被撞开了一道大口子,紧靠着路边的水泥路上有滑下去的车轮痕迹,崖下二十几米的高坡之上,一辆轿车的残骸正戳在了一颗大树上,从前方玻璃窗来了个对穿。
武警官兵身上拴着绳索向下,在检查了现场的情况之后汇报了消息,车上两人,无人生还!
这一场轰动全市的爆/炸案以犯罪嫌疑人挟持人质一起翻入山崖命毙山谷而告终,而现场又是另外的一个场景,尚雅阳跟为首一个警察打成了一团。
“为什么追得那么近?他已经说了不能越过十米的位置,你为什么要逼得那么紧?”
被揍的警察捂着被打中的脸,旁边也有人拉住了尚雅阳,尚雅阳亲眼看着那辆车翻下山崖,他的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追了这么远,结果却让他看到了这么残忍的一幕。
“二少,二少!您冷静一些!”拉住尚雅阳的人不停地劝阻,但是尚雅阳是从军队里出来的,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雅阳!”从车里下来的人喊住了尚雅阳,尚雅阳扬起的拳头正要砸向一个人的脸上,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捏紧了拳头却还是没有落下去,喘着气,双眼通红地看着赶来的人。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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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d市的5.25事件最终造成了五人伤亡,被爆/炸所弹出来的碎片砸伤的路人是不计其数,直到有消息传出犯/罪嫌疑人已经死在了悬崖下,确定了这个消息属实,d市的人们才松了一口气,觉得穷凶极恶的歹徒是死有余辜,但是遗憾的事情也有,那就是被劫持的那一位--
“很抱歉!”法医把仔细做了检查的报告取了出来,“尚佐铭先生的要害是在胸口,胸口心脏处被插了一刀,死的时候还绑在座椅上,匕首上有犯/罪嫌疑人苏扬的指纹,我们感到的时候检查时他的身体还有余温,应该是车在冲下山崖的那一刻,苏扬往他的胸口插了一刀,这一刀就是致命的一刀!”
从办公室出来,尚卿文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满脸痛苦的尚雅阳,站定脚步伸手将他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雅阳年纪只有二十六岁,虽然当过兵,年轻气盛也狂傲不羁,但是这孩子有一个不好的弊病,就是一出了事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推,他觉得爷爷的死是他造成的,他赶不及,来不及,亲眼看着那辆车翻下山崖却什么都不能做!
尚卿文拍着他的肩头,男人之间不会用太多的言语来安慰,他用他作为兄长的方式来告诉他,再艰难的事情都能挺得过去,尚雅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红红的,垂眸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了张唇,“哥,他们说,他们说你是贺家的人,是真的吗?”
拍在他肩头上的手突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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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华集团,震惊着d市的这个大案子也同样牵扯出了贺家的这个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听说尚钢的那一位居然我们董事长的亲孙子,天啊,董事长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企划部办公室,不少人咬着笔杆子装模作样在工作,其实是在奋笔疾书地传纸条,当然,q是不能上的,为了让员工上班集中精力,不搞小动作,公司里的电脑是设置了特别程序的,工作之外的任何网页都甭想打开。
又不敢在办公室里大声说话,只好用这种学生时代最古老的传纸条来抒发此时的心情了。
员工a--“那就是说,有可能以后就是一家了,你们说是尚钢归普华,还是普华归尚钢啊?
员工b--”p,现在尚钢不可同日而语,只能说,有了这一层亲情保障,人家尚钢在商场上可以放普华一马!“
员工c--”话说那就是可以跳槽了,反正尚钢的老大也是董事长的亲孙子嘛,跳过去董事长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员工d--”我今天见董事长的精神特别的好,ps,不过二少的脸可以拉长到做面条了!“
员工abcd一起垂头一叹,可怜的二少,眼看着董事长就要交权出来,突然冒出来个大哥,而且这个大哥还是董事长经常拿来刺激二少的邻家孩子,恐怕现在二少连过去找人家单挑拼命的心都有了吧!
不过最要命的,莫过于----
听说,尚大少现在的夫人是二少曾经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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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将那辆刚停下来的黑色奔驰轿车拦住,坐在车里的尚卿文看着拦下他车的保时捷,从车里下来的贺谦寻站在车门口看着他,指着他,出来!
关阳开的车,看着拦在车前嚣张无比的贺家二少,侧脸看了一眼坐在车后面的尚卿文和尚雅阳,”大少,二少--“
尚卿文目光悠悠,尚雅阳不说话,却已经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在关阳吃惊的表情下,尚雅阳上前一把拽住拦在车前面的贺谦寻,一把就把他摁到在银色保时捷车前引擎盖上,那架势彪悍得就跟关阳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高中时的尚雅阳就是学校里的霸王,拳头那是练出来的,打架是小儿科,再加上军队里这么多年天天操练,那体格和气魄可不是吹出来的。
”干什么尚雅阳,松手,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贺谦寻脸色铁青,这混蛋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的混?贺谦寻被尚雅阳摁在引擎盖上,尚雅阳痞子似地拽着他衣领,”找我哥什么事儿?“
贺谦寻眼睛一愣,切,喊哥喊上瘾了吧,没看到那则消息?是你哥?呸--他是我哥好不好?
贺谦寻眼睛一翻,感觉领口又被拽紧了些,紧得都快出不了气了,觉得尚雅阳这个混蛋从小开始就欺负他,他小时候就觉得自己跟这两兄弟天生相克,一个老是在打架的时候欺负得他鼻青脸肿,另一个总是在各种方面优秀过他,他倒了八辈子大霉遇上这两个人。
听见那边关车门的声音,是尚卿文下车了,贺谦寻把脸转向了尚卿文那边,憋了大半天的气脸都红了,好不容易张口,别扭得差点一口口水淹死自己,”那个,爷爷奶奶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顿饭!“
还吃饭?尚雅阳觉得今天很想练练拳头了!
”雅阳!“下车的尚卿文轻轻喊了一声,这里是医院,而且贺谦寻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太好。
尚雅阳这才松开了手,怎么说爷爷的丧事还在筹办,这边贺家就有了要来挖墙角的架势,想得美!
尚卿文看了贺谦寻一眼,转身就上楼,贺谦寻急忙跟了过去,跟在他身后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挤过去紧跟着他不放,”尚卿文,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外面人云亦云的,你要是不出面澄清一下,这样的局面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做任何的解释!“尚卿文声音淡淡,觉得紧跟在身后的人妨碍了他的步伐,便转了个身从另外一条路上楼。
”尚卿文--“贺谦寻上前一步展开双手将他拦下,关阳心里叹了一口气,正要劝说便接到一个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在尚卿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尚卿文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激动的情绪来,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的贺谦寻就往楼梯间奔去,贺谦寻一时没跟上,被关阳拉住,他正要发火了,怎么回事了,好好说话都不行?他今天又不是来找茬的!
”二少,请你稍等一下,大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什么重要的事情?“贺谦寻暗恨,早知道就不来了,差点挨了雅阳臭小子的拳头,现在又被彻底无视!太扯淡了!!
关阳加快了脚步,也用很惊喜的语气快声说道:”大少夫人醒了!“
跟在后面贺谦寻表情一怔,舒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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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尚卿文疾步走来,看到了病房外面站着的人,是舒童娅和冉启东,还有那位主治医生和几位护士在场,他很奇怪他们为什么都站在外面,他快步走到门口,透过那道门的玻璃看到病*上的人坐着,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埋着头靠在膝盖上,长发乱了,全身都在发着抖。
怎么回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g边有碎了的玻璃杯子,*单上也被水浸湿了一大片,他看着已经醒来却把自己抱在一起不停发抖的舒然,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蹬着一双红了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卿文--“冉启东欲言又止,而赶来的关阳和贺谦寻也愣在了那里,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那位脸色苍白的主治医生开口了,”尚先生,我们发现,尚太太的听力出了问题了!“
尚卿文一惊,抚着她的脸的手一僵,才发现她那苍白的脸上全是泪水,他抬起她的脸,低头看着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她的眼睛的惊慌失措让他看着心疼不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的惊恐表情表明了她现在有多害怕,他伸手抱紧她,转脸看向了门口的医生,”你什么意思?说!“
主治医生根本就不敢开口了,而是拨开人群走进来的朗润面色冷沉得说出了实情。
”她的耳膜严重受损,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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