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并不接嘴。时穿诧异的盯了施衙内一眼,低声嘟囔:“玫瑰这时候玫瑰传入中原了吗?”
施衙内被缠不过去,开口:“哈哈,胡掌柜,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摆设,生意上的事情我哪里ā得上嘴,这玫瑰lù每年就那么点出产,今年童贯童相公早早打好招呼,说苏州支应局要把货物全吃下来,送入宫中。姐夫ī留的那一点点,还不够我送人的呢。”
“那么胡椒怎么样?……芸香呢?檀香?……实在不行分我点檀香。”
听到玫瑰这个词,时穿深深的盯了施衙内一眼,发觉施衙内似乎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强行ā入了谈话中:“衙内,你有玫瑰这端午节眼看快到了,为什么不拿去送人?”
衙内一听这话,立刻转过身来:“往年端午,我那玫瑰lù都能送出去,但今年自从出了那事后,褚姑娘禁止我靠近她身前十步,我瞧她是真生气了,也不知她肯不肯接受我的礼物……对了,香粉!掌柜,把你的货物全拿上来,今年有什么新鲜样子……”
车转过身来,施衙内的语气变的热烈起来:“大郎,你今日如果回去快的话,素珍姑娘应该还在你那儿,你把香粉分发给各位iǎ娘子,如果素珍姑娘谈到玫瑰你赶紧提一提我,如果她肯接受,我今晚就把玫瑰lù送到她家去,你觉得我这主意怎样?”
时穿若有所思,他脑海中一缕思绪忽隐忽现,总在触手可及处,但总也抓不住:“玫瑰lù啊……我听说玫瑰uā开的很香,也很娇不知道……”
施衙内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大郎,我手上玫瑰lù数量不多,每年就是那么有数的几瓶,宫里和买的人盯得很严,这东西多数是内宫嫔妃拿去争宠用,平常百姓用不起,咱家实在没有多余的,如今手头上唯有一份剩下……咳咳,大郎勿怪,实在没有多余的了。”
时穿眨巴眨巴眼,回答:“我不是想问你索要玫瑰奇怪,你好像见过玫瑰uā,我刚才谈起玫瑰uā,描述它的形状与香味,你丝毫不觉惊讶,莫非你亲眼见过?你在哪里见得?”
施衙内打了个哈哈,目光躲闪,话语也在躲闪:“大郎这趟出来,是想采购马车吧——没关系,我回头吩咐车马行掌柜,赶着车子去你家,任你挑。豆腐西施那院子大,十几辆马车摆到院里,你随意挑,衙内我这点面子还有……”
时穿打个哈哈,意味深长的坚持着:“你当然说不清楚——玫瑰这个词来自大食语,也就是阿拉伯语。它是唐代时,随着大食玫瑰lù的进贡,传入中原的。但中原人只闻‘玫瑰不可能知道玫瑰啥样。因为在中原,玫瑰有另外的称呼法,它叫‘蔷薇’。
普通人不可能知道蔷薇就是玫瑰。只有学过植物学的国人,才知道两者是一回事。你不可能学过植物学,但你却见过玫瑰uā,我描述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情是在回忆——你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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