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算计老夫?”
“老伯勿急,晚辈越苍穹为了太玄门与夏侯家的纠纷,特来拜会,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越苍穹当即显出身形,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村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然明白眼前这年青人手段不简单,当即口气和缓了一些,说道:“原来是最近搅动得南北两陆,都不安生的越少主,看来阁下的神通还真是广大啊,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老朽的房中,还能对我施展幻术,看来人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越苍穹自然知道他无端中了自己的幻术,多少难免有些不甘心,便即说道:“老伯言重了,在下其实是为了一个朋友不得已才用上了如此手段,说来我那位朋友和贵府却有莫大的关联,因为我那位朋友就是夏侯钰的亲生女儿夏侯颜。”
“二小姐?”老者眼神一晃,心中有些不可思议地想道,原来家主带回来的就是她,可是二小姐当年被赶出去后,就一直不曾回来,她不是夏侯廉收养的义女吗,怎么这越苍穹却说是夏侯钰的女儿?
于是反问道:“你此话从何说起,夏侯家的名声可不能由你随便污蔑?”
越苍穹自然解释道:“这件事事关我朋友的名声,我又怎会随便乱说,其实夏侯颜是我生死与共的朋友,她将当年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当然老伯你可能无法相信,但实际上夏侯廉才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如果再不阻止他,只会令夏侯家还有五大部落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者脸色一沉,反问:“少年你不要危言耸听,我老余可不是三岁小孩,被你几句话就能轻松骗得入瓮,你方才试图用幻术攻击我,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越苍穹却不由笑道:“余老,我若要害你,就该趁着方才的机会将你控制住,为何却要你看什么陈年往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知道你不一定会相信,不妨亲耳听听夏侯颜的话。”
说着从耳中取下传音丸,递到余老面前,对方脸色微显诧异,很明显他识得这样东西,乃是夏侯家不秘传的机关巧物,思虑了片刻,终于接在手中,塞在了耳孔之中。
很快,传音丸内传来一个女的声音,清晰而真挚地喊道:“余伯伯,你忘了颜儿,小时候你还夸奖过颜儿,说我的天资是天下间少有的,就算是夏侯家也难遇上几个像我这样的奇才?”
“你真的二小姐,为什么你要帮着这些外人?”余老一脸的惊讶,但还是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惑,“难道你真的是夏侯钰的女儿?”
夏侯颜自然在那边点头说道:“如果余老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见我母亲的坟墓,还有当年见证我出生的老街坊,他们都能证明我是夏侯钰的女儿,而夏侯廉,我本该叫他二叔,他却利用我父亲的秘密害死了我爹和我我妈,假意收留我却是为了修炼血祭术,后来不惜要杀我灭口,是一位夏侯家的元老救了我,相信等那位元老出来与我对峙,就能判别真伪了。”
余老听完所说,却是脸色阴晴不定,必定单凭夏侯颜的一面之词,也无法肯定他们所说的事实,他身兼一村之长的职责,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立场,当即问道:“越兄弟,你做了这么多,到底像我老头做些什么?”
“借道!我们要进去机巧阁,解决这埋藏了十几年的悬案,还夏侯颜一个清白。”越苍穹冷冷说道,“夏侯家也是时候从新选一个主人了。”
他说的虽然激昂,但在余老听来却是难以决断的一件事,毕竟作为一个多年在夏侯家打滚的人物,是知道自己任何一个决断,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终于还是否定道:“这个要求,我无法办到,你和你的朋友此刻就走,我可以当做从没有见过你们,决口不提今日之事,其他人恕老头我实在办不到。”
越苍穹不由失望,看来费了半天唇舌,还是不能说服这老者,事到如今决不能再耽搁了,便改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提一个不情之请,我愿意和老伯做笔交易,门外站着的是太玄门的长老金伽真人,我把他留在这里当抵押,老伯你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让我进去找出证据给你看,我所言非虚。若是到了时间我不能回来,或者无法证明我说的话,那么金伽真人就是你送给夏侯廉的一份大礼。”
金伽真人在外面闻言,气得差点吐血了,这个臭徒弟怎么又乱来,一张口就把我给卖了。
余老却又陷入了沉思,随即反问:“原来在外面的竟是金伽真人,他真的愿意为你作担保?我老余也不会太不近人情,就给你两个时辰,到时候你只要能安然回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放你们回去,就看你外面的朋友愿不愿意冒这个险留下来了?”
越苍穹却自信满满地说道:“实不相瞒,金伽真人是我的授业恩师,生平最爱与人为善,又是一股古道热肠,弟但有所求,决不推辞,不信他听见我所说必然就会进来,你说是不是,师父?”
听到越苍穹叫自己,金伽真人哭笑不得地飘身进了房间,冲余老一拱手道:“余兄好,在下金伽真人,叨扰了。”
眼见金伽真人真的出现在面前,愿意留下做人质,余老把心一横,索性说道:“也罢,就和你们赌这一把,从此刻开始,我只给你们两个时辰。”
越苍穹闻言想也不想,立时飘身出去,便向村外冲去。
余老望着面前的金伽真人,对方却是毫无异样,大摇大摆寻了张椅坐下,还很客气地请余老同坐。
当即分宾主坐下之后,余老不由反问:“你就这么任他离去,就不怕这一路上的机关,困住了他?”